緊的關了起來。
“拓跋驍已經整兵行至楚儀與青崎的交界處了,我接到莫休的訊息,拓跋驍可能已經知道宛天嘯的事情了。”他一手緊緊的捏成拳,在桌面上輕輕敲打。
“他知道了!”當時我沒有親自告訴他,現今他從別處得知,不曉得他會怎麼想我?一股子焦慮瞬間讓我全身發熱,這裹在身上的棉衣活像一層禁錮著我的繭,從裡面燒了起來。
我艱難的脫掉了兩層棉衣,胡亂的扔在了一旁。
“怎麼?生氣了?”雲斷暮堅見我如此,嘴角還是不自覺的勾了起來,“你放心,我會幫你的,我這麼緊張,純粹是因為事態來的太緊急。”他出言安慰我,但他明顯揣測錯我的心思了。
我走到窗前,猛地推開了窗戶,一股子涼氣瞬間吹涼了我身上薄薄的一層熱汗,“既然事已至此,那就迎敵吧。我會通知宛天嘯,讓他帶兵速速趕回來。”
像是有些沒料到我會這麼冷靜,雲斷暮一時靜默,他走到我背後,將衣架上的白色披風攏到了我的肩頭,“你不會一個人面對的。”他擱在我肩膀上的手有些重。
我轉頭看了眼面色溫潤的雲斷暮,一絲暖意從心底慢慢向全身溢開,他這份情,我要怎麼還呢?
在我決意要將楚儀江山交還到宛天嘯手中的時候,這一戰就註定會爆發,我假裝它不會發生,假裝了這麼久,終是在這冰封千里的時候,接受了這個冷的燙手的事實。
“帝姬,東渠國君在外面……”秋水立在門外,聲音中帶了一絲緊張。
從洞開的窗戶中,我自然看到了那負手而立的尚真。
雲斷暮腳步輕移,為尚真開了門。
兩人點頭致意,並未言語。
我和尚真相視一笑,他該是知道了目前的情勢了吧。拓跋驍幫他復國,我救他性命,他會幫誰呢,我忽然有些不想聽他接下來的話。至少,我不想陷他於不義。就算他今天要幫著拓跋驍攻打楚儀,我也不會怪他。
“長歌,拓跋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朝他點了點頭,不知該怎麼和他說起這件事。
“我已決定回國,畢竟國不可無君。”他頓了頓,眼神一沉,像是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重重的朝我點了點頭,“不過,我會調遣東渠七成兵力,助你對抗青崎。”
我聽得此言,一時說不出整話,“尚真,這樣……你不會,我……你可以不用幫我。”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我自己都聽不見。
做了這樣的決定,他必是掙扎了許久……
我在心裡做了一番心理鬥爭,最終向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好。謝謝你,尚真。”
聯軍成立的出奇的快,我手中的兵力加上宛天嘯與他們二人,與青崎抗衡想必不成問題。
“斷暮,幫我寫封信給小婕與楚燮。”雖然他們可能已經知道這件事,不過,我總是不太放心。
“好。”雲斷暮對著門外立著的秋水招了招手,“請幫我取筆墨來。”
眼見著雲斷暮寫就了一份書信,我這才定定的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神經稍稍放鬆下來,這才發現整個人冷的不像話。
尚真沒有耽擱,當下收拾了行裝,只帶了一行百人,整裝準備回東渠。
又是送行,我仰頭看著騎在馬上的尚真,心下咯噔咯噔晃盪個不停,“保重。”
雲斷暮也是難得的與他相視一笑,“後會有期。”
此時恰是風雪將至,刺骨的寒風吹起眾人的衣袍,耳邊具是呼呼的聲音,尚真朝我們點了點頭,調轉方向,向著模糊的遠方打馬而去。
馬蹄聲“噠噠”響了好一陣子,直到雪花糊住了我的眼睛,我方才淡淡的轉頭對身邊的雲斷暮道,“回去吧。”
踏著鬆軟的雪,我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