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會讓宇智波斑身上染上數小時都不能散去的花香。
千手扉間在心中推衍宇智波斑白日裡的行為。
同時他卻又發現:
這花香遠沒有上一次宇智波斑直接將玫瑰花瓣堆在他頭上時那般窒人,不至於讓他被花香薰得難受,不至於讓他打噴嚏,卻足夠讓他覺得自己似乎也被這花香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了。
不,不對。
包裹住他的不是花香,是體溫,是宇智波斑的體溫。
先前他透過感知察覺到的宇智波斑較常人偏高的體溫,在如今宇智波斑緊緊抱著他的現在,就成了無需分析就能感受到的現實。
他有點熱。
尤其是和宇智波斑的身軀緊緊相貼的那半邊身體。
身側稍高的體溫讓他微涼的身軀都被帶著溫暖起來。
這溫度讓千手扉間有一種泡在溫熱的水中的錯覺。
他緊繃和敏感的神經都要被泡化了,心中豎起的警戒和不習慣的高牆也在不知不覺中被腐蝕出一個又一個大洞。
似乎只需要意志輕輕一推,就能輕易將千瘡百孔的高牆推倒一般。
但是,他卻又能感受到相觸的面板之下蟄伏假寐著的可怖力量。
那股力量是能和大哥爭鬥得不相上下的存在,是能讓天下主動奉上忍界修羅威名的存在。
這樣一股力量就在他身邊,且還緊緊貼著他。
如果他放鬆警惕的話……
千手扉間發散了一下思緒。
他會被殺死嗎?
好像不會。
除非宇智波斑發瘋失控,見人就殺。
但是這種可能性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實在微小,不會比他喝水嗆死的可能性更大。
千手扉間板著臉得出這個結論,並默然在心中補充道:相反,他被再親幾口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千手扉間始終忘不了宇智波斑不聽話就親一口的威脅。
正常人會像宇智波斑這樣威脅別人嗎?
不會。
可是宇智波斑偏偏就這麼威脅他了。
千手扉間覺得,宇智波斑是說不過自己就開始用這種方式耍賴。
但是,他卻真的被這種無賴似的威脅給震懾到了。
他得承認,這種方法的確十分有效,而他對此根本無可奈何。
千手扉間的理智告訴他,有效的方法就有一直沿用下去的價值。
所以,宇智波斑三番兩次說出親一口的威脅也很正常。
但是,他的思緒又繞回來了。
正常人會用這種堪稱親密的親吻來威脅別人嗎?
千手扉間覺得不會。
親吻只會發生在擁有親密關係的人之間,這種威脅也只會被有情人當做談情說愛之餘富有情調的小把戲。
如果用正常人的邏輯來判斷,那麼宇智波斑絕對真的把自己當成他的夫人了。
可是宇智波斑偏偏不是個正常人,是個逆反心重到無以復加的傢伙,更是個恣意妄為且幼稚至極的傢伙。
他越是想讓宇智波斑乖乖聽話,宇智波斑就越會用各種言語和行為來跟他對著幹。
他告訴宇智波斑實驗的事情要按部就班地來,結果宇智波斑在做了幾場兒戲般的實驗之後,就敢私自移植大哥的細胞。
他讓宇智波斑管束宇智波泉奈,結果宇智波斑在裝聾作啞之餘,就敢丟出族長印鑑直接撒手不管。
他和宇智波長老對峙並藉著被聲討的機會試探這群人的立場,宇智波斑就突然出現把他從未來的族長夫人變成現在的族長夫人,且還粗暴地用氣勢壓制宇智波長老,讓他的試探之舉只得虎頭蛇尾地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