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男人是你的權利”。
“我的喜歡會讓你覺得討厭嗎?”
陶家舶想了想唇上的拇指,紫羅蘭的氣息和可以照進他眼裡的藍色。裴淮年的大腿和他的帖在一起,跳動的血管昭示著對方雄厚的荷爾蒙。
陶家舶眼睛眨了一下,顧左右而言,“你靠得太近了”。
他的鼻尖和身體深處都像雨後潮溼,透著雨水滋潤後萬物生長的躁動。
這份親暱被電話打斷。
裴淮年接起來,他換上帕特里克的身份。
“讓他們明天找我。不,由施沃特公司全權負責,對方在南美洲的業務集團不再續約。是的,嗯”
聽上去像是公務,裴淮年沒有避著陶家舶,他的手掌還搭在陶家舶身後的沙發上。
陶家舶使勁兒晃晃腦袋,裴淮年的聲音在他耳邊泛著涼意。
他跟別人說話的嗓音好像和自己不一樣,陶家舶偏頭看著裴淮年的下頜線。沒有胡楂,充滿潔淨感,如同置身松柏中的沐浴香,從他的頸側散發,充滿陶家舶每一顆肺泡。
“按我說的去做,就這樣,從下週一起我不希望再看到史密斯的人。”
陶家舶百無聊賴地把煙盒放在手裡把玩,銀質的金屬觸感獨特,暗紋藏在特殊工藝裡,外殼刻一隻咆哮的棕熊。
陶家舶的拇指撫過那隻棕熊,餘光瞥見門口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他安靜地站在一邊等裴淮年打完電話,低著頭,沒有對陶家舶表露出好奇。
陶家舶突然有點不自在了,他站起來徑直上了二樓。
室友發來訊息,這週末和女朋友去西班牙參加派對,他把房租放在桌上,請陶家舶看到房東太太轉交。
還勸陶家舶出去社交,爭取一次夜不歸宿。
陶家舶脫掉上衣,走進浴室,看著鏡子裡一頭青茬的自己,很酷地想,誰還沒有一次夜不歸宿了?
他也有,
在一個男人家。
裴淮年的船
陶家舶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聽見敲門聲。
裴淮年紳士地在門外說:“抱歉tao,剛才來的是我的私人助理”。
這裡是他家,別說一個私人助理,再來50個陌生人也沒什麼好抱歉的。
陶家舶站在門板前不說話,裴淮年頓了一下,像是輕笑了一聲。
裴淮年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的另一側,他又輕輕叩門,像是一種有默契地說hi。
“很晚了,但是我還是想上來問你一個問題”。
他說得很正式,像是一個很要緊的問題。
陶家舶酒醒了,又沒那麼好糊弄了,兩個大男人隔著房門聊天,不像話。
不耐煩地出聲:“趕緊問”。
裴淮年也不提要他開門,就用陶家舶可以接受的方式隔著房門。
語氣依舊紳士、溫和。
他問:“你說,不是我不好。我想請你告訴我”
“我怎麼好?”
陶家舶:我就不該給你開口說臺詞的機會!
他咚得很用力地敲了一下門,用重量和聲音昭示自己快要衝出去的拳頭。
裴淮年照單全收,不動聲色地威脅:“tao,你忘了我有鑰匙”
!!!!不要臉!!
莊園主今晚過於“本分”,陶家舶一時鬆懈又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