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從鍋裡撈起一隻雙頭鮑,眼疾手快堵住表弟的嘴。
他喝了口茶,開啟新聞app看到相關推送。
孫墨吃得滿足,半眯著眼盯著他表哥看,“果然人長得好,在哪兒都能混得開。同樣是親戚,我這副馬相就隨了我爸,不像你隨了姨媽”。
“我是靠我的雙手好嗎?勤勞人民的雙手!”,陶家舶說著把是個老繭和變形的指關節湊到孫墨眼前。
“嘖,那是回國以後。之前是富二代的時候不參加了學校的迎新會?我看小道訊息說那迎新會是幾個老錢家族控制的,成員能得個什麼徽章。據說那玩意是特殊的通行證,歐洲老錢還是挺親民的嘛”,孫墨總結。
“是”,陶家舶雙手抱胸,想到什麼,眼神透露著兇狠。
是個屁!
百年資本主義的薰陶下,付出什麼都是講究回報的!
被人拉到小樹林親了半天,他還摸了摸溼潤的嘴唇,問的驢唇不對馬嘴,“徽章是大家都有的嗎?”
傻得要死!
服務員進來加湯,一縷秋風擠進門縫,陶家舶聞到溼潤的水汽。
上海下雨了,雨水淋溼斑駁的回憶。
裴淮年怎麼回答的?
“徽章不是,吻也不是。”
兩人吃完,孫墨打包了兩份煎餃,“晚上還約了兄弟打王者,正好帶回吃夜宵了。哥,謝了啊”。
陶家舶接起電話,臉上的笑意還沒散,倏地沉了下去。
“船被劫持?”
辦公樓的停車場沒什麼車,陶家舶把賓利隨便停了一個位置。拔腿往電梯衝,唐曉已經在那裡等他。
“現在是什麼情況?”
“船被劫持,貨沒了”,唐曉報了一個混亂的海域。
“人怎麼樣?”,陶家舶走進電梯,聽對方說船上的人沒事鬆了口氣。
整片辦公區域燈火通明,部分同事下班又折返回來。會議室裡擠滿了人,走廊的人也都夾著手機,緊急聯絡客戶和船公司。
陶家舶大步走到會議室中央,他一手扯開領結,脫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問:“這個船是誰負責?匯總目前的情況,我要的是所有方面的情況”。
這次受波及的不只是陶家舶的船,但星財的情況是最嚴重的。1000噸的貨,光運輸成本就在3000萬還不包括已經預繳的各關卡稅費、附加費。他們不僅僅損失了自己的部分,對客戶那邊也不好交代。
“陶總,這屬於不可抗力因素,賣方買了保險。何總跟我們是老客戶,這種突然事件也不是頭一次碰上。既然有保險,這一塊兒不會讓我們承擔太大的損失。我們再跟船公司商量一下,拿出一個折中的方案”。
陶家舶雙手撐著桌子,襯衫袖子被挽起來,露出精壯的小臂。他看上去面色沉穩,是經過幾年風浪的成熟模樣。
聞言,拉過椅子坐下,手指在桌面上輕點,“我擔心的不是損失,而是這一單生意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做”。
幾個自身的總監瞬間就明白他的潛臺詞。
陶家舶開啟投影調出所有人都熟悉的海運航線圖,說:“我來的路上已經跟何總透過電話。他這一單生意合同的條款特殊。何總的意思貨品損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