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一個事實可以肯定,袁舟履跟韓世良是一夥的。他們商量好了,要趁著搬家的混亂來“渾水摸魚”。但是他們好像並沒有得逞。因為韓世良是被吳甘來半路攆走了,而意外出現的那個“擀麵杖”又讓民工給扔了。
從杆子說的形狀、大小、質量來看,那包在布袋中的“擀麵杖”,極有可能就是那幅古畫。它應該是被密藏在木梯的梯口附近。這確實是一個讓人想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木梯意外垮塌的話,它也許還不會面世。
可問題是,破壞木梯結構的那個人,他知不知道藏著東西?如果知道,他怎麼能保證那木梯垮塌的時候,他自己正在眼前,正好能揀到那個“擀麵杖”?
韓世良應該沒有這個把握,但是袁舟履有。這就又回到原來的那個假設,韓世良和袁舟履是一夥的。誰拿到那個“擀麵杖”都是一樣。
但問題又來了:韓世良被攆走以後,袁舟履並沒有在現場做什麼事情。他坐在北屋門前把自己的腦袋揉來揉去,還是感到不舒服,就到門衛室那裡躺了一會兒,等他出來,現場已經清理乾淨了。這樣看來,就絕對不是他在樓梯上做了手腳。
還有一個疑問,就是被民工扔掉的“擀麵杖”的下落。
杆子說當時的街口有幾個小孩在玩,這東西如果被小孩揀了,就有好幾種可能,或者是隨手扔進垃圾葙,或者隨隨便便放在了自己家裡,最壞的結果,是“就地破壞”:撕碎扔掉!
如果排除那個最壞的結果,也就不排除那東西還有被找回來的可能。
想到這裡,吳子陽一躍而起,馬上就想去街上打聽。一看錶,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他不禁又頹然倒下。
葉初春推開房門,輕手輕腳走了進來。見吳子陽兩眼朝上在出神,便使勁叫了一聲:“吳子陽!”
吳子陽嚇一跳,猛抬頭見是她,復又倒下,哼了一聲:“葉小姐,這一天玩的挺開心吧?”
葉初春過去撥拉著他的腦袋:“是啊。把齊淵跑了一個遍,哎呀你還真不知道,齊淵那麼多好玩的地方。晚上我們去了‘正華’大酒店,五星級的耶!”
吳子陽把她的手推到一邊:“那你還回來幹什麼?住那就是了,那個級別的酒店,應該有總統套房的。”
葉初春歪頭仔細看看吳子陽:“怎麼?吃醋了?生氣了?”
吳子陽冷笑:“我生的那門子氣啊。有人替我照顧你,我該謝謝人家才是。”
葉初春使勁揉搓吳子陽的腦袋:“討厭啊你,這麼小心眼。實話給你說,我今天不是出去玩。我給梁思泰開車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幫助你搞調查。人家忙了一天,收穫大大的,你不表揚我,還來諷刺我,什麼人哪。”
吳子陽不相信:“別糊弄我。你一天跟著梁思泰當免費司機,調查什麼?調查齊淵的路況啊。”
“胡說,什麼路況。我幫你調查你們那亂七八糟的吳家歷史。我跟你說啊……”
葉初春四下看看,把窗簾拉嚴實,又把房門鎖死了。
吳子陽已經翻身起來了。他感覺到葉初春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葉初春回來坐到吳子陽的身邊,小聲問:“你先給我說說,梁廷影跟你二叔到底是什麼關係?”
吳子陽有些奇怪:“他是我二叔的表姐啊,有問題嗎?”
“怎麼個‘表’法,從哪算起的?”
吳子陽楞了:“這,我還真不知道。”
“所以啊,吳‘高材’,你還差得遠呢。實話告訴你,梁廷影跟你二叔,半點親緣關係都沒有。”
“啊,怎麼會?你怎麼知道?”吳子陽把眼睛睜得老大。
“還有更讓你想不到的呢。你知道那個徐元夢跟你們吳傢什麼關係?他跟你們吳家有世仇!他的真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