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的女人。”濮陽宗政低聲說了聲後看了眼鷥庭,“起來吧。”
鷥庭卻沒有動,依舊跪的筆挺:“宗主大人,奴婢知道這話逾越了,但是,可是奴婢不得不說。“
“既然是逾越的話就不要說。”
鷥庭卻沒動:“宗主大人如此隱瞞,若是夫人知曉了——”
鷥庭這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忽然被踢了一腳。單薄的身子瞬間就往旁邊飛出了至少有半丈遠。鷥庭捂著自己的臉頰,頭一歪,吐出幾口血來,殷紅的鮮血灑在石板上,像一朵一朵的紅花。
“不能做的事情就別做,不能說的話就別說。”濮陽宗政看鷥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眼神中還有一種寒意。似乎是被揭了傷疤的惱羞成怒,更像是怕對方的一語成讖的恨意。
“把血擦乾淨,別讓煙兒看見了,還有你臉上的傷,自己找個理由。”濮陽宗政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離開了三暉閣。
進殿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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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蝶煙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覺越睡越乏。等人被雀鳴叫醒的時候,睡的頭都疼了。雀鳴捧著衣服站在床邊等著。沈蝶煙扶著頭問:“鷥庭呢,你這丫頭毛手毛腳的,再不改改,以後嫁人都困難。”
“鷥庭去準備夫人您的茶點了。”
沈蝶煙看了看雀鳴的臉色,然後試探的說:“小丫頭知道好話歹話了,生氣啦?”
“不敢。”
“果然是生氣了,誰招惹你了,我才不相信你是為了我剛才那句玩笑話。”沈蝶煙接過雀鳴手中的衣物,現是豔麗的絳紅色。她微微一皺眉:“怎麼挑這顏色的?”
“這是前兩日幾位夫人送來的。鷥庭說顏色料子式樣都好看,夫人您就試一試吧。7。”雀鳴的情緒就是有些小問題,別人開玩笑也不急了,說話也一板一眼的,你問一句她就答一句,絕不多話。
沈蝶煙看著那裙尾處繡著的暗金色花朵,也沒在說話,由著雀鳴往她身上套衣服。衣裳的確不錯,沈蝶煙是穿慣了素色的衣服,下意識的拒絕這種顏色的衣物,可是真的很好看,人也瞬間便得精神紅潤。沈蝶煙看著這身衣服,不由自主的竟然想到了百雨金。
洗漱完後,鷥庭也正好託著幾碟精緻的點心進來。沈蝶煙與雀鳴正站在鏡子前,聽見有聲響就轉過頭,瞥見來人是鷥庭後,又扭過頭去看銅鏡。可這邊還沒有將雀鳴別在自己頭上的那支黑珍珠的金絲攢花簪子看仔細,立刻又回過頭去了。8。
“鷥庭,你的臉是怎麼了?”沈蝶煙驚訝的喊出聲。
鷥庭白皙無暇的左臉上,有一塊足有她自己大半個手心大小的青黑色痕跡。沈蝶煙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新衣,上的新飾,拖著裙襬快步走到鷥庭跟前,伸手抬起她的臉。只見那傷上面還隱隱約約帶著紅紫色的血絲與淤血。自己家的丫頭居然傷成了這個樣子,這傷的,還是傷在臉上。沈蝶煙用手指輕輕地摸了摸鷥庭那塊傷問;“還疼不疼,這到底是怎麼弄的。午膳後你不還是好好的,我這不就才睡一覺你就毀容了,可曾找醫官看過沒有,這傷什麼時候能消下去?”
“下午在外面磕了一下,手是和腿上都蹭掉了點皮,臉上的這塊是正好地上有一塊大頭,碰了一下就這樣了。2。已經不疼看了,醫官大人說,不用半個月,就能消下去了。”鷥庭將沈蝶煙的問題回答了一遍。
“雀鳴做事不仔細毛躁也就算了,怎麼連你都學會磕磕碰碰的了?”沈蝶煙拉起鷥庭的手,果然看到掌心幾乎蹭掉了整整一層皮,通紅一片,嚴重的地方甚至透著血絲。
“怎麼不上藥?”沈蝶煙瞪了鷥庭一眼,然後撲到自己的床上。她的大床一角,擺著兩隻多餘的瓷枕。她抱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