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隻,伸手往裡面掏起了什麼東西。
鷥庭看了沈蝶煙一眼後,就開始將托盤中的點心擺著桌子上。雀鳴上來幫忙,轉臉看到了鷥庭掌心紅腫的傷後很不滿的在她耳邊說:“你可狠心,連對自己都這麼能捨得下去手。3。”
鷥庭沒搭理她,沈蝶煙此刻已經從童子臥蓮葉的瓷枕中找出來了一件東西。她握著那個東西又回到鷥庭跟前:“這是我摔著頭的時候,言一彥大人給的傷藥,好用的很,你看,我現在頭上都沒有傷疤了。一天兩次,千萬別偷懶忘記了,知道嗎?”
藥瓶還沒有交到鷥庭的手中,沈蝶煙忽然上下搖晃了那瓶子幾下,隨即皺著眉說:“這藥也不多了。這樣吧,我去一趟彥攬殿,向言一彥大人再求些藥來。”
鷥庭雀鳴兩個丫頭聽到這個話題後就想本能的逃開——只是出了個三暉閣就鬧出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居然還要跑到彥攬殿去,那自己的小命還能保得住?
兩個丫頭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勸沈蝶煙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冒險想法。9。沈蝶煙睜著眼睛,兩丸黑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幾圈後,竟然乾脆的點頭答應了:“好,不去就不去。”
可是,等到晚膳的時候,兩人才明白沈蝶煙的那句“不去”只是不去,卻不是就此罷休的意思。
用膳的時候,濮陽宗政只覺得沈蝶煙太老實了,既沒為白日的事情給自己求情,也沒有憤憤不平的鬧脾氣。給她什麼吃什麼,也不說吃不下,更沒有叫這個不吃那個不吃。可疑,實在是太可疑了。
濮陽宗政研究了沈蝶煙半天后試探的問;“煙兒,下午出去沒有?”
“沒有,睡了一下午。9。”沈蝶煙邊說邊往嘴裡又填了一口湯。
“那可惹什麼事情沒有?”
“哪有這麼多的事情給我惹,你就不能把我往好處想想麼?”
“我是被你嚇怕了,草木皆兵。”
沈蝶煙橫了濮陽宗政一眼:“身為堂堂魔君宗主,這是說的什麼話。”
“人話。”
“你是人麼?”
——
濮陽宗政結舌,認真說起來,自己還真算不上是一個人。他生於混沌,孕於黑暗,沈蝶煙剛得知他的這種詭異的身世時,還咋咋呼呼的說:“原來這世上真有平白無故冒出來的孩子。5。”
自然,這話肯定遭人白眼了。
濮陽宗政此刻沒有一絲想翻白眼的力氣與心情。他直直的看著沈蝶煙,眼中已經帶著些嚴肅了:“說吧,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再跟我打馬虎眼的話,一切都不要商量了。”
沈蝶煙討好的笑了笑,放下碗筷跑到濮陽宗政身邊,雀鳴還沒有及時在濮陽宗政身邊給她添個凳子,濮陽宗政就先攤開了自己的雙腿。沈蝶煙撇嘴一笑,順勢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側著身子就坐了上去。
“你只有犯了錯或者討好人的時候才這麼老實。”濮陽宗政在她耳邊說。
“你是人家相公,你說什麼就是什麼。5。”沈蝶煙的臉上明顯帶著淺淺的紅暈,虧嘴裡還能挑著濮陽宗政喜歡聽的話說,“相公,相公,人家求你件事情好不好?”
“說吧。”濮陽宗政雙手捧著沈蝶煙的另一隻手,等每根手指都細細的搓了一遍後說了一句在此刻沒有什麼關係的話:“怎麼還是這麼細瘦,難道吃了這麼多還都不往手指上補麼?”
沈蝶煙抽出自己的手扳著濮陽宗政的臉對著自己:“你別折騰我的手指了,你聽我仔細說話,上次,不,不,是這次受傷,我頭上不是撞出個洞來麼。你給我用的那種藥粉特別好用,居然都不會留疤。”
濮陽宗政聽了這話,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沈蝶煙腦後受傷的地方——果然已經摸不到任何痕跡了。3。他有些奇怪沈蝶煙會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