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我咋回去啊,我跟小陽吃的也不多……”朱翠娥當初能嫁進湯家,那絕對的是高攀了,她的孃家窮的叮噹響,自打她嫁到了湯家就三五不時的接濟著,公公婆婆也沒說個不字。
可是現在婆家有難,她不指望著這個家能出手幫忙,可她回來才住了幾天啊,兄嫂、弟弟、弟媳,就連她的爹孃也看她不順眼了,想到那不知被誰偷走的銀子,朱翠娥就後悔,自己怎麼就不貼身放著呢。
回家第三天她的包袱就被人翻了個底朝天,問誰誰都說沒看到,她能怎麼辦,還能大吵到鬧不成,現在湯家回不去,孃家要是再鬧掰了,她們母子二人就流落街頭了。
“哼,這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還真沒瞧見哪家的姑娘像咱們家姑奶奶這樣的,帶著兒子來家裡長住,連男人來接都不走,知道的是不想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被人休了呢!”楊彩荷見朱家老二的媳婦田春草領著兒子進屋了,揶揄著道。
自打朱翠娥回來後,這兩個人可就當起了甩手掌櫃的,一天三頓飯都不做了,每天就只等著飯熟了吃飯,即便這樣,還不忘得了空就說幾句風涼話。
田春草以前沒少得了朱翠娥的好,以前朱翠娥的那些個穿就了的衣服,還有湯宇陽穿小的衣服都給了他們家,可現在她竟然也跟楊彩荷一樣翻臉不認人,其實不光田春草這樣,這整個朱家,都是見利忘義,冷血無情的主。
朱家倆兄弟娶媳婦的錢就是當年湯家給的彩禮,五兩銀子啊,整整的五兩銀子,可到成親的時候,朱翠娥只帶著些之前穿過的舊衣裳進了湯家的門,現在想想朱翠娥真是後悔啊,自己真心真意的付出,卻養了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可明知是這樣,她能怎麼辦,除了忍氣吞聲她別無他選,忍著吧,總有出頭的日子的,看到嫂子和弟妹那尖酸的嘴臉,她甚至都開始懷念起湯小圓的好了,早知道那三兩銀子就把湯小圓贖回來了,至少她對小陽是真的疼愛,也省的被那個偷去了都不知道。
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由著她們說去吧,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之前幾天她也會還嘴,可還嘴了又怎樣惹來的是她們更加無休止的奚落,現在她也學乖了,自欺欺人的當做聽不到吧。
“娘,爹下次來接咱們,咱們回去吧!”湯宇陽的喜怒悲傷還做不好掩飾,此刻眼睛裡含著淚珠,挪到他娘跟前,小聲的商量著。
“你爹死了,”田春草輕嗤了一聲,“上次你爹來你不跟著回去,我聽說之後他連家都沒回,到現在都沒個音信,八成是死了,不死也讓人打殘了。”
“春草,這話可不能亂說!”朱翠娥慌了神,但更多地是不信,雖然心裡恨極了湯小包,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除了她在跟湯小圓吵架時湯小包偏心妹妹之外,他對自己還是很好的,贏了錢也會給自己和兒子買些小玩意回來,如今天春草頭上帶著的那根銀釵還有楊彩荷的玉耳墜就是湯小包曾經買給自己的,拿回家的第一天就被她們搶走了。
“我說,大姐,我是那說閒話的人嘛,那人不死欠了那麼多的外債你還能回去是怎麼的,我也是為你好,我孃家叔叔家有個堂哥,歲數雖然大了點,可不喝不賭,也是個好人。”難怪她這麼說呢,原來是另有打算啊,楊彩荷和田春草對視一眼,心知肚明瞭。
“你那個堂哥是個啞巴!”田春草的心思,朱翠娥總算是聽明白了,這是想讓自己再嫁啊,還是把她嫁給一個啞巴,啞巴也就算了,那是個傻子,想到他大鼻涕流到嘴裡的樣子,朱翠娥就一陣陣的犯惡心,“小陽他爹一定還活著呢,而且他也沒有休了我!”
“這麼說,大姐覺得你還是湯家的人,那你這整天賴在家裡算幹嘛的,趕緊收拾了包袱回湯家啊,湯家不是還有你兒子愛吃的雞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