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田春草見好聲好氣的說話沒用,就拉下臉來,反正再她們看來,朱翠娥這輩子就這樣了,再也不是那個風光的大姑姐了,現在就得由著她們拿捏。
“我以前也沒少往家裡拿東西,那年冬天家裡沒吃的,是小陽他爹給家裡拿了一百斤的白米,現在我們糟了難,不指望別的,就在家裡住兩天都礙著你們的眼了嗎?”這話太難聽,朱翠娥忍無可忍了,現在想想,湯小圓當時就算再怎麼刁蠻也從不拿她的家世說事兒,吵架也不會說她往孃家拿東西這茬。
可惜啊,現在她真的沒臉回去,何況回去了日子也不一定比現在好過多少。
“呦,大姐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我們可不幹嫌棄您,按您的意思,您可是這個家的功臣,那我們可不能讓您燒火做飯,嫂子,大姐都發話了,還不快點!”田春草個毒婦,朝著楊彩荷使了個眼色,二人這點兒倒是挺默契,完全忘了為了三兩銀子分贓不均而大打出手那茬了。
“你們想幹啥?”朱翠娥早就看清了她們的真面目,再不會天真的以為她們是真的想讓自己休息會兒,這一天下來,餵豬餵雞,挑水砍柴,沒幾天就把她在湯家養的白白嫩嫩是小手磨出了血泡,等下用燒熱的針去挑破血泡時揪心的疼痛都提醒著她眼前的一切。
“你怕啥啊,我們得好好地伺候這個救命恩人才是,哪能還讓您幹活啊!”楊彩荷早就看不慣趾高氣昂的小姑子了,以前她每次回來,都看不上自己,做個菜不是說鹹了就是嫌淡了,要不就是說味道難吃,是餵豬的。
好啊,那這次就讓她嚐嚐真正的餵豬的是什麼,田春草和楊彩荷一人架著朱翠娥的一胳膊,在湯宇陽的哭聲中愣是把朱翠娥拖到了泔水桶旁邊,按著她的脖子就讓把她的頭往泔水桶裡塞。
裡面的泔水酸臭,聞著就讓人噁心,而且楊彩荷還覺得不過癮,捏著她的嘴,愣是往裡灌,湯宇陽見孃親被欺負了,就哭喊著過來幫忙。
“死孩子,滾一邊兒去!”楊彩荷正覺得解氣呢,看都不看一腳就把湯宇陽踹了個跟頭,湯宇陽人小力氣也小,後退了幾步還是摔倒了,而他的頭正好磕在搭灶臺是石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朱翠娥聽到湯宇陽的哭聲,以及楊彩荷的咒罵聲,想要去管兒子,可自己都被人按在泔水桶裡,喝了幾大口的泔水了。
“吵吵,吵吵,整天的吵吵,煩都煩死了,飯做好了嗎?”朱翠娥的母親萬氏一進門就看到女兒和兩個媳婦炒作一團,不招待見的外孫頭上留著血哇哇大哭,沒好氣的罵了幾句。
楊彩荷和田春草兩個人這才不得不罷手,不過也不擔心婆婆責怪,婆婆恐怕比她們跟不待見這個沒什麼用處的女兒了,只是沒說罷了。
朱翠娥得了自有就急著撲向兒子,湯宇陽頭上的血止都止不住,心疼的她快要死掉了,“娘,我好歹是你女兒,小陽是您的親外孫啊,你就這麼看著我們娘倆被人欺負嗎?”
朱翠娥覺得虎毒不食子,孃親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任由她被人這麼欺負吧,小陽是她的心肝,磕著碰著了她都疼的不得了,自己的母親應該也是這樣的吧,自己的婆婆見到女兒有意思不高興都心疼的不得了,可她錯了,那是別人的娘,不是自己的娘。
自己的娘說的話更讓她覺得自己曾經為了這個家付出的那麼多是多麼的可笑,萬氏掃了眼頭上流著血在朱翠娥懷裡哭著的湯宇陽,“要死趕緊回湯家死去,別死在我這,這算怎麼回事啊!”
要說朱翠娥之前還心存幻想,那麼現在她是徹底的心如死灰了,這個家是多麼的冷漠,這就是她的親孃,是她出了事情後自以為的避風港,卻不知這裡比狼窩更兇險。
“飯還沒做好呢嗎?待會兒男人們就回來了,到時候要說發了火可別怪我沒說提前跟你說啊!”嘴裡是酸臭的泔水,懷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