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對我說,何必拿一隻瘸腿的畜生放在我跟前提醒我。”
荀芷粟疼得流出淚來,只感覺他再一用力,她的下巴就要被捏碎。
“不是的,不是的,晉揚,我沒有。”荀芷粟顫抖著聲音解釋道,“我只是可憐它。”
燈光下,她的小臉慘白,眼裡蓄滿了淚水卻努力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唐晉揚哼了一聲,不屑地冷語道:“可憐?你也配說這兩個字?荀芷粟,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狠毒的女人嗎?”
☆、被撞
額頭上和手心裡的傷很痛,可是比這更痛的是她的心。
唐晉揚斜睨了她一眼,看到她手裡的購物袋,他一把拽過來,將裡面的衣服一股腦倒在地上,冷哼一聲:“荀芷粟,你以為我的錢都是大風颳來的?這件衣服好幾千吧。還有你,穿的這麼花枝招展是要去勾引哪個男人嗎?”
他怎麼會這麼想,荀芷粟連連搖頭:“晉揚,我沒有,你要相信我。”
唐晉揚嫌惡地看著她,忽然,他的目光停在某一處,手上的勁道也小了不少,荀芷粟剛要鬆一口氣,頭髮卻被他一把拽起。
荀芷粟的頭也因為那股力道不由自主地抬起,她看到唐晉揚扭曲的臉,她看到他血紅的眼睛。
她疼得咬著下唇:“晉揚……”
唐晉揚揚起左手給了她一個耳光:“荀芷粟,誰讓你燙髮的?嗯?誰讓你燙髮的?”
“我……“荀芷粟這才知道自己因為什麼惹怒了他。下午的時候,唐晉茹拉著他去美髮店,那個老闆對她說,大波浪更顯她的嫵媚。旁邊,唐晉茹也說:“是呀,玉粟姐,你好幾年也不換髮型,這回換一換給我大哥一個驚喜啊。”
荀芷粟並沒有奢求會得到唐晉揚的稱讚,但是唐晉茹的話讓她的心砰然一動,換一換髮型,更漂亮一些,說不定唐晉揚的心情也會好一些,卻沒想到會惹得他大發雷霆。
唐晉揚鬆開手,彎腰從茶几的抽屜裡找出一把剪子。
荀芷粟驚詫地看著他的舉動:“晉揚,晉揚。”
唐晉揚並不回答她,抓起她的髮梢,一剪子剪下去,似乎還不過癮,又補了一下,這才滿意地把剪子往茶几上一扔,鄙夷地看著對面披頭散髮的女人,冷冰冰地道:“荀芷粟,你這卑鄙的女人,不要再枉費心機了,你永遠也代替不了瑩雪,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恨你,更討厭你。”
荀芷粟眼中含著淚看著他,卻不敢上前一步。
唐晉揚緊皺著眉頭,從她的身邊過去,兩人的距離很近,在擦身而過的時候,他的臂膀撞上了荀芷粟的肩膀,她沒站穩,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眼睜睜地看著他踏過她給他買的生日禮物,她的心一陣劇烈收縮。
唐晉揚從衣帽架上拿下自己的衣服,穿好之後,他走到荀芷粟跟前,輕輕說道:“荀芷粟,不要在我面前裝那一副可憐相,瑩雪吃你那一套,我可不吃,相反,更會讓我想要折磨你,侮辱你。你這賤人,是不是很享受啊?”說完這一番話,唐晉揚轉身下了二樓。
荀芷粟坐在沙發上,地上是她散落一地的頭髮,是啊,她怎麼忘了,以前路瑩雪最喜歡的髮型就是長波浪,而唐晉揚會寵溺地摸著瑩雪的長髮說著寵溺的話。她怎麼會這麼傻,往槍口上撞。她摸了摸額頭上的傷,血已經凝固,只是起了一個大包,一摸就疼。可是她不敢往抹活血化瘀的藥,因為有一次她被唐晉揚打了之後抹了藥,被他臭罵了一頓,因為他說問了那種味道就噁心嘔吐。
牆角里,棉花糖嚶嚶地叫了兩聲,荀芷粟這才回過神來,慢慢地走到它跟前,把它捧在手裡,棉花糖像見到了親人一幫,用舌頭舔著她的手心。
荀芷粟摸著棉花糖軟軟的毛,心中泛起苦澀:“棉花糖,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