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寧緘硯七點多就起了,叫了小傢伙起床,讓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祁安落也醒了過來,換了衣服跟著兩人一起出去。
郊區的空氣比城裡新鮮很多,大清早的出去,穿著短袖的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樹林間還有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寧緘硯是牽著厚厚的,走了沒多遠,他就若無其事的牽住了祁安落的手。
他的手微涼。一如既往的厚實,祁安落沒去掙扎開。寧緘硯的眉宇間比前段時間開朗了許多,還帶著小傢伙坐了纜車。
原本是早上就要回去的,卻待到了下午才回去。還在車上,大姨就打來電話,說是讓祁安落過去吃飯。祁安落不由得看向了寧緘硯,她自然是不能說不去的,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後,寧緘硯突然道:“一起過去吧。”他的心理素質倒是挺好的,上次被顧西東揍的那事,他好像並沒有陰影。
祁安落唔了一聲,點頭應了句好。寧緘硯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吩咐了幾句。回到城裡,寧緘硯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就開著車往顧家。
他一點兒事也沒有的樣子,祁安落倒是挺坎坷的,看向了寧緘硯,支吾著道:“你確定你做好準備了?”
寧緘硯笑笑,看了她一眼,道:“得做什麼準備?”
他這心倒是挺寬的,祁安落沒再吭聲。他安排了人,到中途就有人將買的禮品送了過來。他這時候還挺淡定的,竟然還吩咐人給祁安落和厚厚一人買了一杯冷飲。
到的時候才六點多,還未到就見顧尹明在門口等著。祁安落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下了車就道:“姨父,你怎麼在這兒?”
她說著又叫小傢伙叫人,顧尹明摸了摸小傢伙的頭,說了聲乖,才道:“你大姨說你們快到了,讓我出來等著。”
說著話寧緘硯已經拎了禮品走了過來,他不卑不亢的叫了一聲姨父。他以前過來從不進屋的,這樣子顧尹明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應了一聲,笑笑,道:“進去吧,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外公外婆都在客廳裡坐著,看到寧緘硯有些驚訝,但都沒有說什麼,招呼著他們做。三人才剛坐下,顧西東就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好像才睡醒,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祁安落沒想到他在家裡,微微的一愣。顧西東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說了句回來了就直接去倒水喝去了。祁安落並沒有因此鬆了口氣,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畢竟她並沒有和大姨他們打過招呼。
顧西東很快倒了茶過來,一人一杯,厚厚的則是鮮榨的橙汁。顧尹明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很快換上了溫和的笑,和寧緘硯說起了話。
兩人談的多數是生意上的事兒,老爺子也會說上幾句。寧緘硯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頗得老爺子的青睞。
祁安落見他們談得好好的,這才鬆了口氣,去廚房裡幫俞美虹去了。俞美虹也不問她和寧緘硯之間是怎麼回事,指問她最近工作怎麼樣,就跟什麼事也沒有似的。
祁安落的心裡坎坷得很,支吾了好會兒,才問道:“大姨,你就什麼都不問我嗎?”
俞美虹稍稍的一愣,隨即笑著道:“問什麼?只要你過得好就夠了。”她說著嘆了口氣,道:“你們有厚厚。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他爸爸在他心裡的位置。”
確實如此,有寧緘硯在,厚厚都是要比平常高興很多的。俞美虹稍稍的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也有條件的,咱們家就只有你那麼個女兒,遠了我不放心,你們得在海城定居。不光我那麼想,外公外婆也是那麼想的。這兒有我們,有你西哥。在這兒有什麼事他能幫你撐腰,他們家複雜,你要是過去了應付不過來怎麼辦?這事你姨父會和他說,你到時候別插嘴。”
祁安落就摸了摸鼻子,應了句好。俞美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