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後的僕婦丫鬟則慌張地退出了屋門。
弓楠還沒更換的中衣褲上,肚臍以下的位置,一個很明顯的溼手印。封氏看到後,臉形更扭曲了。她能忍氣吞聲到這個地步,的確罕見。同時也說明,她不是不能忍,而是不願忍。弓楠認識到這一點,心裡更加反感於她。
慎芮老老實實行了個禮,眼望地面,說道:“姐姐早。”封氏‘唔’了一聲,慢慢走到凳子前坐下。
弓楠把溼帕子扔進臉盆裡,冷眼看了封氏一眼,說道:“平時也不是那藏著掖著的人,有什麼話還是明說吧。你來這兒,到底何事?”
封氏不願意當著弓楠的面說,因為知道他必定會阻止。在封氏的心裡,還是認為慎芮是個女人,看問題沒有那麼深刻。“二爺,我只是想慎妹妹了。這麼多年來,只有慎妹妹還把我看到眼裡過。”說著,封氏扭頭看向慎芮,紅著眼圈苦笑一下,“其他人不是憎惡我、懼怕我,就是輕視、嘲笑我,只有慎妹妹不同。以前,她眼裡常常露出可憐我的神色來,當然,也有厭惡。除了金嬤嬤,也就慎妹妹的眼神能讓我略感安慰了。”
封氏說著這些話,竟被自己感動了,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慎芮則驚恐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以前對她的惡作劇不會要報應回來了吧?
弓楠心頭一軟。首次看到封氏示弱,有別扭也有感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你能知道好歹,我很欣慰。以後對芮兒和嬋兒好一點,必定是一家人。我今生最大的遺憾,就是閤家不睦,根源就在你身上。如果你能改過,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弓楠的一番話,讓封氏極其震驚。她抬起淚眼看向弓楠,滿臉的驚訝,連弄花的妝容都顧不上了。慎芮斜眼看向弓楠,心裡的彆扭瞬間暴漲,暗自思量起新的逃跑方案來。
弓楠扔下兩個各懷心思的女人,轉身回內室換衣服去了。
封氏終於回過神後,對站著的慎芮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聽說妹妹懷了身子?趕緊坐下說話。前三個月可不能累著。”
“謝謝姐姐。不過,聽說前三個月若胎象不穩,說明胎兒不健壯,真有個意外什麼的,未必是壞事。”
“讓你坐,你就坐。”封氏聽不得別人說一句有異議的話,不自覺地又開始不耐煩。當主子當習慣了,又不經常回京城見見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在聽荷院裡儼然就是個女王,養成的強橫脾氣哪裡說改就能改?
而且,她心裡始終認為慎芮是個地位低下的人,自己能和顏悅色地對她說話就是施恩了。她當感激涕零,然後點頭順從自己。
慎芮適應不了封氏這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態度,心裡反感到了極點,很想拍拍屁股就走。然後帶著弓祺,找個深山老林或者海里的孤島,離群索居去。只要這次能再離開弓楠,就決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這種可笑之極的境地。
熱鬧翻倍
首次,三人‘和樂’地用了一次飯。吃過飯,弓楠牽起慎芮的手,自顧自地往書房走,根本沒想到要問問封氏如何。
封氏努力壓下胸中的怒氣,緊跟著也到了書房。
弓楠整理製茶的筆記,慎芮裝模作樣地看書。封氏瞅個空子,挪到慎芮身邊,僵笑著道:“慎妹妹自從抬成如夫人,我還沒來得及祝賀呢。這隻手鐲乃是我的陪嫁之物,送一隻給妹妹吧。我們各戴一隻,希望我們的感情如姊妹親情一樣,越來越好。”說著,擼下左腕的玉鐲子,抓過慎芮的手就往她手上戴。
慎芮心裡極彆扭,卻不想表現出來,由著封氏折騰。
“哎~?這不是秦大師的作品嗎?”封氏捧住慎芮的手腕,看她腕上的鏤空銀皮檀木鐲子,“也只有秦大師才能雕出這麼精美的花紋了。妹妹這鐲子花了不少錢吧?前朝秦大師的作品都是收藏級別的寶貝。”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