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拍張照片!”譚藍對著我招呼,我也很樂意,當他們擺好姿勢,我為他們拍了幾張便離開了那房子。
臨走前我聽見房子裡響徹著譚藍的笑聲。
工作很忙,即使是相機也來不及去玩,我把它扔到家裡也沒去管了,沒幾天,我忽然聽聞到一些訊息,大都是些商店舉報說自己的貨物莫名其妙丟失的事情,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妙,拜託一個銀行的朋友問了問,果然,最近銀行經常發現整打的新鈔不翼而飛,開始還懷疑是內部人做的,徹查了很久,卻得不到任何結果,只好不了了之。
看來所謂的抽屜,其實只是一個小偷罷了。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部相機,趕緊回去,在電腦上看了看那天拍攝的照片。
照片上的譚藍一臉春風得意,不過我一看見那女孩就覺得不舒服。
似乎是臉。我把她的臉放大了,終於發現了那裡不妥了。
女孩的瞳孔很大,遠遠大於正常人,或者說活人,就如同夜晚貓的瞳孔一樣。
我立即打電話聯絡譚藍,可是裡面只有忙音,看來必須去他家一趟,叫他趕快把那張桌子和那個女人都扔掉,當然,我也帶著那個相機。
可是當我來到他家的時候,卻發現譚藍家的門都沒鎖。我推開走了進去,叫了幾聲,去無人答應。
桌子上的飯菜已經變質了,在這種炎熱的天氣,放置一兩天就會變質了,飯菜幾乎一點都沒動,旁邊還有一瓶開了封的葡萄酒。
我走進了內房。那張桌子好好的擺放在原處,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空曠的房間裡瀰漫著一種衰敗俄感覺,譚藍本來是個極愛乾淨之人,怎麼幾天不見家就成這樣了,溫柔鄉就令一個人如此快的連生活習慣也改了麼。
整間房子既找不到譚藍,也找不到那個怪女人。我決定離開的時候,身後的抽屜想起了嗚嗚的聲音。
在安靜的房子顯的非常令人注意。我踱著步子走過去,剛想伸手拉開,結果抽屜啪一下攤開了,我沒留心,沒站穩,一下坐在地上。
抽屜裡慢慢伸出了一隻手,很熟悉的手。
因為手腕上正帶著那隻前幾天譚藍從抽屜裡掏出的那之手錶。接著,嗚嗚的聲音更大了,我的腿開始發軟,雖然努力想站起來,卻只能看著手無助的在晃悠著。
我挺直了背,看見抽屜裡有一個人頭,是譚藍的。
譚藍的眼睛充滿了恐懼,依舊是那令人討厭的三角眼,他的兩隻手努力的像外趴拉著,我看著他,想到了貓抓住老鼠的時候會故意放開幾次,但卻又一下按住老鼠的尾巴,看著老鼠無助的伸著腿在地上抓著。
現在的譚藍猶如一隻等死的老鼠。
因為我看到了他的頭頂上還有一隻手,是個女人的手,不過卻不在雪白細長,而是腫脹的,慘白的,手的面板幾乎變得半透明瞭,我見過那樣的手,醫學院裡被福爾馬林浸泡的標本就是如此。譚藍的嘴巴上也有一隻,死死的按在嘴上,難怪我只能聽見嗚嗚的聲音。
“救我。”譚藍似乎努力掙脫掉了按在嘴上的那隻手,吐出了兩個字,短而顫抖像往外倒豆子一樣。
不過這是我聽他說的最後兩個字了。
譚藍的頭左邊,伸出了那個女孩的頭,依舊是放大的瞳孔,依舊是美豔的臉容,依舊是讓人看得不舒服的笑。
只一下,快得讓人難以細想象,那女孩就把譚藍拖了進去,後者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彷彿抽屜裡面是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兩人掉了進去一樣。房間裡恢復了寧靜,我幾乎覺得剛才看到的是幻覺而已。
抽屜啪的一下再次自己關上了。
“索求的過多,就是這種下場麼?”我將手中相機小心的放回抽屜。抽屜依舊如平常一樣普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