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茂國際額會客室裡茶香氤氳,陸敬安坐在主位,江老爺子坐在客位,何燭在一旁拿著竹片撥弄著茶葉,將茶葉撥進壺裡。
陸敬安靠在椅背上,凝著他,視線平靜毫無開口之意。
而江老爺子的目光,頻繁地落在何燭身上,帶著打量和欲言又止。
“陸總,”
“江老請用茶。”
何燭倒了茶遞到二人跟前,正當老爺子以為他要離開時,但何燭卻無半分離開之意。
“何秘書不忙?”
何燭明白什麼意思,這個屋子裡,要聽話,他也只聽陸敬安的,陸敬安沒開口讓他離開,老爺子說再多都是廢話。
“我的工作就是伺候好貴客,”何燭話語畢恭畢敬。
也算是客氣,但這客氣在老爺子看來就是不識相。
江老爺子臉色一凜,端起茶杯在手中打著圈兒,半警告半提醒:“我和你們陸總有事要聊,何秘書先出去?”
“這…………”何燭低頭,視線從茶盤上掃過:“怕是不妥。”
陸敬安沒開口,其他人說的所有話都是廢話,他聽了,那就是不知道誰是主子了。
“砰…………”老爺子望著何燭臉色有些難看:“何秘書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陸敬安見此,端起杯子輕輕地吹了吹上面的氳
氣,眼尾勾著弧度,周身帶著淡淡的強勢:“什麼時候,江老能到我的地盤上指使我的人了?”
老爺子臉色一白,望著陸敬安,端在茶杯的指尖緊了緊。
“在你這裡,誰是外人?”
陸敬安語氣帶著輕笑:“你覺得呢?”
“憑空冒出來想摘果子的外公和跟了我數年的特助,孰輕孰重,小孩兒都分得清吧!老爺子要是老糊塗了,我給你找個醫生看看?”
“陸總,十點半您還有個會。”何燭在邊兒上適時提醒。
意思明顯,江老爺子要是再矜持不開口,那可就沒開口的機會了。
要臉?
陸總是誰?
他能不動聲色地將你的臉面一點點地撕扯下來丟進垃圾桶裡。
在他這裡,只有他願意給誰臉。
江老沒多言,伸手遞出一張請柬:“11月10日,薄南兩家的婚禮在首都舉行,這是請柬。”
陸敬安沒有接過請柬的意思,反倒是垂眸掃了眼,言簡意賅吐出兩個字:“重點。”
“我希望你能跟你母親見一面。”
“然後?”
何燭在一旁聽著,明顯覺得陸總已經算是客氣了,這若是別人這麼三棍子悶不出一個屁來,只怕早就讓人滾蛋了。
“勸她高抬貴手,”
高抬貴手???
陸敬安眼裡嘲諷一閃而過,未曾多言,示意何燭將請柬收好。
“送客。”
事兒聊完就沒留下來的必要了,他對江家人向來沒什麼耐心。
“你…………”
江老爺子還想說什麼,陸敬安起身就走,動作乾脆利落沒有任何拖泥帶水,臉子就差甩到老爺子的頭上去了。
男人離開起居室進辦公室,發現原本面對著門口的辦公椅轉了個方向,這年頭,能這麼光明正大進自己辦公室且還敢坐他位置的人,找不出第二個。
除了華濃還有誰?
“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劇組?”
“你怎麼知道是我?”華濃原本還想嚇嚇人的,哪兒曾想,一點意思都沒有。
陸敬安脫了身上的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繞過辦公桌走到椅子上,修長的指尖搭著椅背轉了個方向,讓華濃面對自己。
男人微微彎腰,凝著她:“除了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