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這麼猖狂?”
“我這叫猖狂啊?”
“你這不算?”
華濃懶散地靠在椅背上,聽著陸敬安這話,來興趣了,伸手……一把扯過男人脖子上的領帶,二人鼻息交纏,華濃吐氣如蘭,一字一句開口詢問:“如果我這叫猖狂的話,那陸老闆平常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吻我,算什麼?”
“嗯?”
離得近,陸敬安聞到了華濃唇齒間淡淡的薄荷香味,答非所問:“今天拍吻戲了?”
華濃面上表情一頓,抓著陸敬安領帶的爪子鬆了幾分,須臾,覺得自己有點慫,又挺直腰板反問回去:“轉移話題啊!陸老闆!”
陸敬安學著華濃的樣子挑起她的下巴:“轉移話題啊,陸太太。”
“我要是沒記錯,是我先問的。”
華濃不滿於拉著陸敬安的領帶了,換成了手鉤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跟前帶。
“你說”
“江老,你這樣不合規矩”
“江老”
華濃話還沒說完,何燭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
陸敬安眼疾手快地將華濃的手從脖子上拉開,站直身子,強有力的臂彎將老闆椅轉了個方向,背對著門口,男人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插兜,氣質凌然,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煞氣。
“陸總,江老執意要來找你。”
何燭看著老爺子推開門,臉色一時間有些變幻莫測。
陸敬安眼位下壓,薄唇緊抿,凝著老爺子:“有事?”
“這次薄南兩家的婚禮你得以江家的身份出席。”
華濃窩在陸敬安寬大的老闆椅上,將自己縮成一團,以防江老爺子看見自己。
豎著耳朵聽著二人的對話。
“所以?”陸敬安反問。
“身份上如果意見不統一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陸敬安鬆開搭在椅背上的手,拉開抽屜撈出煙盒,燃了根菸又將打火機啪嗒一聲丟在桌面上:“江老,年紀大了,廢話多我能理解,但是別到我跟前來放屁,我沒那麼閒工夫聽你的之乎者也。”
“送客、”陸敬安衝著何燭開腔。
而後緊接著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就跟他一起滾蛋。”
“是、是、是,”何燭點頭哈腰地拉著江老爺子的胳膊出去,且還帶上了門。
離開辦公室時,老爺子渾身怒火,一句句逆子從陸敬安的辦公室罵到電梯間。
恰好許晴正從樓下上來,聽到這話時,不用想也知道是罵誰的。
“什麼老破公雞都能進來?”
江老爺子臉色一凜:“你說誰?”
“誰應我就是誰咯,有些人,一把年紀了還沒活明白,總覺得能拿捏這個,能拿捏那個,也不想想自己現在被人踩在地底下連喘息都得靠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