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心裡卻是冒出一個疑惑:怎麼感覺陳時嶼忽然就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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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楊凡男人的第六感沒有出錯。
第二天打籃球的時候,他就明顯感覺自己被陳時嶼給針對了,一場打下來球還在,人都快沒了。
不知道哪裡惹到了這位大少爺,楊凡愣是一聲不吭的忍了。
打完籃球喝完水,看著陳時嶼無視了一眾春心萌動想給他送水的學妹跟學姐,不由跟兄弟勾肩搭背的感慨:“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楊凡見狀刺了一句:“你說我陳哥這種男人中的極品,眼光比天還高,以後能找個什麼天仙似的女朋友啊?”
兄弟也感慨:“陳時嶼這種人,只有女人去倒貼他的,還真想不出他做舔狗是什麼樣的。”
嘻嘻哈哈揹著陳時嶼打趣了一陣。
男生的友誼建立的很快,一點兒不愉快也很快被忘到腦後,看陳時嶼的背影越來越遠,楊凡立刻招呼兄弟追上去,跟人勾肩搭背地笑起來。
從籃球場回班級,要路過一樓的舞蹈教室。
楊凡正討論著下週體育館公開籃球比賽的事情,幾個人討論的熱火朝天,陳時嶼偶爾會應和一兩聲。
還沒走到舞蹈室,有人就說:“我去,程嘉怡在舞蹈教室!”
走廊的膈應效果差,還沒靠近舞蹈教室,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女生討論。
圍繞著陳時嶼,展開著週末去不去看他打籃球的少女心事。
楊凡默默地給陳時嶼比了個大拇指。
陳時嶼懶得理他,往前走,猝不及防看到乖乖靠在窗邊休息的徐青桃。
不僅連呼吸,就連腳步聲都放輕了一點。
一個莫名其妙地念頭在他腦海中冒出來,舞蹈教室的女生都在討論他,那她呢。
她也會跟朋友討論自己嗎?
臨近時,連自己都沒注意放緩了腳步。
徐青桃的朋友上下唇開合,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
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聽到徐青桃軟綿綿的聲音,明明很甜,說出來的話卻傷人:“我又不喜歡陳時嶼。”
世界彷彿安靜了一秒。
籃球的鼓點聲再一次“咚咚咚”砸在地上,兄弟們的嬉鬧打罵聲也傳入耳朵。
誠然,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人人都必須要喜歡陳時嶼。
畢竟陳時嶼自己也不是什麼人民幣,做不到人見人愛。
可為什麼這個人偏偏是徐青桃?
陳時嶼火大起來,不爽的情緒達到了極點。
他難道很讓人瞧不上嗎?縱觀自己的各方面條件,怎麼也稱不上討厭吧。
不喜歡不就是討厭,討厭不就是恨之入骨,恨之入骨不就是連鳥都不想鳥他一下?!
怪不得高一一年都不跟他說話,怪不得假裝不認識他,怪不得見到自己就躲得遠遠的。
活像他是個瘟神一樣,她對宋嘉木那個傻逼也這樣嗎?
憑什麼啊。
下午放學的時候,陳時嶼煩躁的情緒沒有絲毫好轉。
高二十二班的教學樓在四層,最靠近操場的位置,楊凡約他一會兒去籃球場打籃球他都沒這個心情,天空火燒雲層,夕陽傾瀉而下,班裡人幾乎都走的差不多,只有徐青桃今天還要留下來做值日。
她在前桌磨磨蹭蹭地整理著試卷,差不多收拾好的時候站起身。
一直盯著她的陳時嶼終於忍不住,早就想拽一下她的馬尾辮,省得每天上課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去,晃得他心煩。
只是伸出手,拽她馬尾的姿勢一改,成了抓住她的後衣領。
徐青桃毫無防備,被拽住的一瞬間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