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安昶辰所說,顧還卿等人還真不知道有此事——夜焰的宸王夜珺,竟然是東陵皇帝的親骨肉!民間搞錯兒女不稀奇,怎麼連皇室也如此不講究?
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回頭想一想,夜氏皇族一慣**失德,穢事不絕,出了這樣的醜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你可以隨我去東陵。”安昶辰繼續對鳳燕然道:“到時我再想辦法救你爹孃出獄。”
鳳燕然很為難,她望著顧還卿,遲疑了會兒,對安昶辰道:“公子能想法救我爹孃,光這會心意燕然也感激不盡!只是……我朋友……”
“可以帶你的朋友一起走。”安昶辰的目光掠過坐在小馬札上埋頭擇菜的顧還卿,以及一旁被他提起傷心事,正悶頭不說話的雲緋城,淡淡地打斷她的話:“龍氏父子有拉攏南陽的意圖,羽夢郡主留在南陽也未必安全,若去東陵,龍氏父子的興許會罷手。”
他又道:“若鳳姑娘不嫌棄,你可以稱我一聲表哥。”
若以往,鳳燕然是不敢跟他攀親戚關係的,如今安昶辰即然這樣說了,她不叫一聲表哥,倒顯得她嫌棄他落魄,因此她柔順的喊了一聲表哥。
然後她看了顧還卿一眼,才道:“表哥有所不知,我朋友腿傷嚴重,須得趕緊治療,若延誤救治良機,後果不堪設想,且能救治她的藥草唯有南陽有,我想……”
“燕然,你還是跟著安公子走吧。”顧還卿抬起頭,打斷她的話。
她放下手裡的菜,讓雲緋城把洗菜用的竹筲箕端去灶屋給馮奶孃,隨後不緊不慢地道:“我沒事,我可以自己去找草藥,你只管跟著安公子去,這樣我們還可以放心點,至於緋城,看她怎麼想,她若願意去東陵,她可以先去,等治好了腿,我再去東陵找你們。”
“讓燕然去吧,我先陪你去找甲甲的故鄉。”雲緋城心情低落地從灶屋伸出頭來,嘟囔了兩句又縮回頭去。
鳳燕然咬了咬紅唇,看了幾個人一眼,欲語還休。
安昶辰微蹙如墨的濃眉,儼然在思索,恰逢此時,甲甲揹著九龍軒轅弓從門檻那裡爬出來了——其實也算不上背,它也只是把弓套在它的小腦袋上。
安昶辰的暗衛和侍衛都嚇了一大跳,他的貼身侍衛立刻握住劍柄,下意識地道:“哪來的這麼大的穿山甲?怎麼這麼大?”
甲甲也沒多大,都還沒超過七十斤,只不過它如今長的還是較像穿山甲,別人自然而然的把它跟穿山甲打比,就覺得它很大了。
可能覺得那侍衛少見多怪,甲甲就用長著長長睫毛的黑豆眼看了他一眼,旋即寵辱不驚的爬到灶房去找雲緋城算帳——那幾只金箭上的藥汁有掉的,有沒掉的,雲緋城覺得奇怪,拿去研究了,而甲甲一瞧金箭不見了,它頓時整隻獸都不好了!
咳,它是個要抱著弓箭睡覺,有怪癖的獸,動什麼也不能動它的弓箭……
“不是穿山甲。”安昶辰一直望著甲甲,清澈而深邃的眼眸裡的光芒此刻亮的堪比頭頂的太陽:“穿山甲的鱗片很沒它這麼大,也不會發光。”
甲甲身上的鱗片越長越厚大,且越來越硬,它又講衛生,但凡髒了就要找池塘洗洗涮涮,把一身的行頭弄的跟鎧甲似的鋥亮照人,比女人愛惜自己的頭髮還仔細。
安昶辰突然對甲甲生出了無限的興趣,他看了看顧還卿,又看了看謝輕衣,語聲壓抑地道:“它是誰豢養的?誰是它的主人?還有,我可以看看它背上的那把弓嗎?”
謝輕衣瞥了顧還卿一眼,顧還卿起身往灶房走去,頭也不回的丟了倆字:“可以。”
“……”眾人。
這女子生得一副好相貌,粉黛不施卻眉目如畫,宛若水芙蓉般美的渾然天成,一舉一動都透著風情與優雅,尤其一雙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