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愣住了,剛想著出言感謝一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是一味呆呆地看著遊思凡,嘴角抽了抽,啥話都說不出來。
遊思凡馬、步皆能,此番受命扼守中央方陣,不時地四下出擊,填補陣中漏子,早已注意到葛夏這一頭吃緊的狀況,待得領親衛軍衝殺過來時,見著葛夏渾身浴血地力斬數人,心中大起了惜才之意,不忍心看著這名勇敢的小軍官死於非命,這才出手相救,此時見葛夏呆愣愣的樣子,頓時笑了起來,拍了拍葛夏的肩頭,鼓勵地說了一句:“接著殺賊!”便掉頭領著親衛軍趕往其他吃緊的地段。望著遊思凡離去的背影,葛夏的眼不禁地潤溼了起來,可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葛隊副,您沒事吧?”
“太好了,葛頭兒沒傷著。”
……
一起子葛夏的兵見葛夏逃過了大難,全都靠攏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嚷了起來,正紛亂間,突聽有人狂喊“賊子又上來了!”葛夏這才猛醒了過來,推開眾人,衝到前頭,抄起先前失落在地上的佰刀,高舉過頭頂,狂呼一聲:“列陣,準備戰鬥。”眾佰刀手立時各歸各位,雪亮的佰刀再次如林般立起,如山嶽般巋然不動地等著西突厥騎兵前來送死……
仗打到這個份上,形勢確實有些子吃緊了,在西突厥騎軍的反覆衝擊下,把守小山坡底部的唐軍步兵方陣折損不小,數次被西突厥騎軍撕開了突破口,又數次用血肉之軀生生將突破口堵住,酣戰間處於下風已是不爭之事實,然則,李貞卻宛若渾不在意的樣子,既沒有去幹涉林挺、遊思凡二人的指揮,也不曾下令僅有的五千唐軍騎兵反擊,只是靜靜地立在小山坡的頂端,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玉不雕不成器,不見血的軍隊算得不強軍,安西唐軍擴張太快了,儘管新入伍計程車兵很多都是原先西域諸小國計程車兵,多少也算是打過些仗的,然則距離李貞心目中的精兵卻尚有著偌大的差距,而這等差距不是光靠訓練所能彌補的,唯有在唐軍的戰旗下經過血戰的洗禮,方能培養出大唐強軍的血性和豪氣,此時用贏弱的西突厥騎軍來雕琢一番,倒也屬合算之事,哪怕付出的代價大了些,卻也還是值得的,總比將來面對薛延陀精銳時掉鏈子來得強。
李貞不緊張,那是因著心中有數,可陳武卻有些子沉不住氣了,倒不是擔心西突厥騎軍能擊潰己方的步兵方陣,而是見著林、遊兩人打得熱火朝天,而自個兒空握五千精銳騎兵卻無仗可打,這會兒見都一個時辰過去了,李貞還沒有下令騎兵出動,心中頗有些子急了,偷眼看了看李貞的臉色,試探著出言道:“殿下,阿史那瑟羅將軍那頭好像有些機會,末將請令率三千精騎從左翼出擊,當可從側後方突擊敵之中軍,定可一舉破敵,請殿下恩准。”
呵呵,陳武這麼個老實人都學會耍心眼了,有意思。李貞看了陳武一眼,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急,等白狼軍出動之後,仗有你打的。”見李貞發了話,陳武儘自心中癢癢的,卻也不敢再多言,只好怏怏地退到一旁。
阿史那瑟羅在那兒玩出工不出力的把戲李貞自是心中有數的——阿史那瑟羅手握四萬餘騎兵竟然被只有兩萬出頭的屋利啜、阿斯古臺兩部壓著打,更有意思的是:那一側戰場聽起來殺聲震天,似乎殺得熱火朝天,實際上雙方每一撥出動的兵力不過寥寥二、三千騎罷了,這哪像是生死之戰的樣子,簡直跟玩兒似的,若說這裡頭沒有蹊蹺才是怪事了,只不過李貞卻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只要阿史那瑟羅所部還留在這戰場上就足夠了,至少也能牽制住部分敵軍,當然了,倘若阿史那瑟羅做得太過分,打算趁機溜回去救自家老營的話,李貞自有其他埋伏在等著阿史那瑟羅,卻也不怎麼擔心阿史那瑟羅能鬧出甚妖蛾子的,至於眼下這一仗的目的麼,倒也明確的很,那就是全殲乙毗咄陸所部,至不濟也得將其絕對精銳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