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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意義(一眾住客在大難臨頭時早已背叛了阿平,情況就如當年背叛了他的手足,只不過今次由屠殺滅絕改為犧牲護眾),完成“自殺”的原始程式。

這種自我修正精神,在2001年合導的賀歲片《鍾無豔》中,可謂有更進一步的展示。杜琪峰表示性別倒錯的設計很厲害,而韋家輝則判定《鍾無豔》的主題是“沒有”單志民訪問,我認為線索正好在性別倒錯上,那是以遊戲始而真情終的戲劇建構觀念(後來更精準的發揮演繹,當屬2002年合導的《我左眼見到鬼》)。性別倒錯在《鍾無豔》的文字中,絕非僅屬戲謔喧譁的喜劇工具,反而正是齊宣王(梅豔芳飾)自我修正的依據立足點所在。齊宣王一次又一次令身邊所有人徹底失望,生活在自我封閉的樊籬中,盡現昏君本色所為,但臨界點正好在於被叛將吳起(黃浩然飾)誤以為他是北宮娘娘,終於被他男扮女裝逃離皇宮去找鍾無豔(鄭秀文飾)求救。過去身邊人無論為齊宣王付出多少,他都仍然執迷不悟,直至被吳起痴戀,才體會到與鍾無豔的相同處境(她被可男可女的狐精戀上,不斷迫她離開齊宣王與之長相廝守),正是利用性別倒錯的裝置,透過代入鍾無豔的遭受,去啟動一次“自殺”歷程,最後更安排由齊宣王穿上北宮娘娘的衣飾向吳起剖白來作終極的“自殺”,真正完成人格修復的旅程。當然,以上自我修正術的通俗版說明,理應以2003年合導的《大隻佬》為著,了因(劉德華)一而再,再而三去嘗試扭轉李鳳儀(張柏芝飾)的宿命,卻同時反映出他仍然以自己的世界觀去揣度他人(不欲見到關心的人離開,與忘不了過去女性友人被殺全無異致),直至他見到李鳳儀自求我道完成人生歷程,才發現要代入對方不介懷於宿業,更無妨生死的達觀精神,自己的放浪歷程始會有終止的契機。那麼,自然就是一次更著痕說明如何借外力來“自殺”的裝置設定示範作。

二、“自殺”裝置模式

這種借外力來推動“自殺”裝置啟動的設定模式,韋家輝很善於使之形象化及視覺化,從而希望可以平衡到娛樂觀眾及個人言志的兩端鴻溝。剛才提及《鍾無豔》的性別倒錯固然屬箇中伎倆,至於瑜伽術的應用更成為樂此不疲的法術代表。正如榮格(C。G。Jung)分析西洋人對瑜伽的誤解,把一切視之為技術處理榮格:《瑜伽與西洋》(“Yoga and the West”),收在《心理學與宗教:西方與東方》;韋家輝同樣在《大隻佬》中,以從俗的角度切入,把印度同門師兄弟的瑜伽術,刻畫成武學上的異能功夫,好讓觀眾從“技術化”的既定觀影習慣,來追求官能視覺上的刺激滿足。然而韋家輝心思細密高瞻遠矚,《大隻佬》中的異能者其實也無法突破環境的制約,即使了因制服了師兄,同樣和兩人並無異致,執著於業力的牽連(師兄弟的執業vs了因的解業)。反過來導演冷靜地安排了一場小片段,重案組頭目(張兆輝)命令李鳳儀鑽入師兄曾藏身的鐵罐內——任何人都知道如沒有師兄的超凡瑜伽術,根本不可能成功,但她卻煞有介事認真嘗試把自己委身進去。這種同位感通術是韋家輝愛玩的把戲,但表面上能夠運用自如的只有異能者(《大隻佬》中的了因及《神探》中的陳桂彬,而借何家安示範了一次庸人生硬的模仿會何等一敗塗地),但實際上他們所掌握的只是異能的法術,而非形式背後的實相。榮格點明瑜伽的意義,在於使意識從各種主客體的枷鎖中游離出來,從而獲得最終的解脫。而李鳳儀從屈身入罐開始,其實已暗示出她直視因果的勇氣,往後絕不止息去探尋了因及個人的來龍去脈,正是渴望擺脫主客體枷鎖的顯現。韋家輝藉此提醒觀眾,異能愈大,魔障更大,要破執驚悟的難度顯然亦會相應提升。

當然,韋家輝的瑜伽術,來到《喜馬拉亞星》(2005)可謂肆無忌憚盡情展示。亞星(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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