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天啦,意境太美了!”
“對對,今天來對了,這錢花得值。”
“別擠,大家都慢些”
“悽悽四句,曲終其變兩意為一心,而白頭相守也”衛青玉坐在雅閣中,低吟婉轉,仿若適才的花落雨。
“亦雅亦宕,當為皇城絕唱。”六部尚書幼子王天化呆坐雅閣,擊節讚歎!
“太慘了,我忍不住哭了出來。”中書孫女令狐珊珊一邊用手裡絲巾擦眼淚一邊訴說。
“說誰不是呢?這女人太狠心了,想不到這野小子這麼慘,我以後不罵你了!”左相王明義孫女王霜畫在一旁跟著流淚。
待得眾人擠進涼亭之中,才發現早已是人去亭空,只剩桌上那將要燃盡的沉香,彷彿在告訴眾人:這裡的主人剛剛離去。
“我們來晚了!”
“神人已經離開了!”
“天哪,我的簽名沒了。”
“你們才是野小子,有眼不識眼前的神人啊,啊啊!”
“剛才彈琴之人呢?那野小子躲去了哪裡?”花天下皺著眉頭,看著面前鬱鬱不樂的花落雨問道。
“對呀,花姐姐,那個野小子呢?”東方玉兒看她著,象個好奇寶寶。
“他倆走了!我送走的!”花落雨冷冷地回道。
“他倆人去了哪裡,你送到門口應該看見!”二皇子也皺緊了眉頭。
“這野小子難道是怕我我,連這許多的金幣也不拿就跑了?”花天下不可思議地看著桌上金幣。
“那兩個野小子,出門之後就上了一輛黑色的馬車,後而跟著四個黑衣人,騎著四匹軍馬,後面還拉著二匹軍馬,對了,拉車的也黑衣人。”
花落雨如實回道,聲音卻是漸冷。
“軍部的野小子?”花天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馬車有什麼標記,他們去的是那個方向?”二皇子著急起來。
“落雨你怎麼了,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花天下更是著急。
“花姐姐你怎麼了,臉色也嚇人哦!”東方玉兒也嚇到了。
“那馬車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有一道金色的鑲邊而已,去的方向自然是那裡!你以為他不敢來拿這些金幣?你們誰敢拿這一枚金幣?”
花落雨心情很失落,根本不顧眼前三人,自顧發洩她心中的那一道怒氣。
“這個時辰,宮門早已經緊閉,任誰也不能進出!”花天下擰緊了眉頭。
二皇子拍了拍額頭,脫口而出:“除非是有父皇的旨意,否則誰敢開啟宮門?”
“落雨,你告訴姐姐,那小子是誰?”花天下一急之下,聲音也漸大。
看著著急的三人,花落雨輕笑一聲。
“說實話,我也沒認出來,他告訴我他來自西玄域的方寸山,是般若寺的弟子,一個身穿白色麻布僧衣,關戴紫竹斗笠,腳著一雙芒鞋的小和尚。”
“哎呀,折騰我半天,我也累了,就不陪姐姐跟二皇子、皇妃了。”
說完這番話,花落雨揮揮手,閃身離開了樓臺。
而就在此時,花滿樓裡已經鬧翻了天,一幫人紛紛打聽那涼亭中的野小子是哪裡來的神人,又躲去了哪裡。
“難道是那小子回來了?”花天下自言自語。
“不可能,我怎麼沒收到訊息?”二皇子凝聲說道。
“呵呵,我也沒收到,你沒聽落雨說的嗎?她也沒認出來,只知道是般若寺的小和尚。我去一個會彈琴的小和尚,騙了這許多金幣還不拿走,想等著老孃給他送上門去嗎?”
花天下終於忍不住罵出了口。
“若真是他,恐怕這裡還真沒人敢拿這些金幣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