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處理是你的事,你不用給我面子,反正我也只是一個打醬油的。”
“嗯,老沈表現不錯,放心以後跟著哥混,有哥一口吃的,絕餓不著你。”曹玉安一副老大的樣子,拍了拍沈靜雪的肩膀。
“老沈?你叫我老沈,曹玉安你想死?”
沈靜雪挽起袖子,捏著拳頭捶向曹玉安。
曹玉安連忙躲開:“不叫老沈,你讓我叫什麼?”
“叫……叫沈老師,叫沈姐都行,喂,你過來讓我打幾錘。”沒打到曹玉安的沈靜雪對曹玉安招了招手。
曹玉安又躲遠了幾步:“想都別想,你看我是那種喜歡受虐的人嗎?他們現在在哪?”
“在樓下的辦公室,等下需要我做點什麼?”
“幫我倒杯水,剛才上了兩節課有點口渴,我怕我嘴炮功夫發揮不出來。”
“沒問題,這點小事,交給你沈姐。”
“對了這次國慶,我組織班裡的同學去臨海國際度假村玩,你記得準備準備?”
“就我一個?你師侄女呢?”
“你去叫她一起吧。”
“行,不過我怕她不會去,要留在這趕工程的進度。”
兩人一路閒聊,來到了樓下的辦公室……
……
……
衛鴻文如今很狼狽。
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
亂糟糟,全是油漬和頭皮屑的腦袋,三十多歲,就已經斑白了大半的頭髮。
還有一身,有點邋遢的衣服。
寫滿了他此時的不堪。
開設的培訓學校,因為早期那輪錯誤的擴張,雖說,後來及時止損,可還是讓如今的他揹負了好兩百萬的外債。
家裡的老婆天天和他吵架,鬧著說要離婚。
當然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曹玉安委託了律所,一副要耗死自己,那動不動就讓人起訴自己打官司的操作。
時不時,就在新聞上,刷上一把存在,提醒著大家他的黑歷史。
現在他是想開設培訓班,可沒人報名。
想去其他機構任教,可其他機構也怕他這個沒打完的官司,會對自家企業造成未知的後果,也不敢要他,何況天夏大把人才,也犯不上一定要他。
和他一起的幾人,也差不多如此。
或者被聘請他們的機構,以影響公司名譽開除掉,一分錢沒賠。
算是當初打在曹玉安父母身上的迴旋鏢,一個不落的全打在了他們自己身上。
而且更恐怖的是,他們發現了一個問題,本來按照他們的學歷和工作經歷,去投其他知名的公司和企業,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可卻每次他們投的簡歷卻和石沉大海一般,毫無波瀾。
後來是他們一個做人事的朋友告訴他們,讓他們別浪費時間,別說京師那些好公司不會要他們,全天夏知名公司和好的企業,他們都別想了,壓根就沒人會收他們的簡歷。
知道這事後,幾人再也不敢繼續拖下去,託了一層層的關係,找到了臨海大學的計算機學院,準備面對面,親自和曹玉安好好聊聊。
突然,一直盯著門口的衛鴻文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其他人也在同時站起了身。
“曹……曹同學。”
“曹同學。”
“曹同學您好……”
在場的眾人紛紛對曹玉安打起了招呼。
曹玉安冷著臉,對他們點了點頭。
沈靜雪忙鞍前馬後,幫曹玉安接了一杯水來。
曹玉安喝著水,坐在門口的桌椅上。
沒有主動開口。
對方的八人,相互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