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石敢當笑笑,向眾嘍囉道,“兄弟們,都跟我下崗撿槍支彈藥去哇!”
眾嘍囉向崗下望望,不約而同道:“田大姑娘,你千萬要看好那些猛獸哇,可別將咱們兄弟也當了點心……”
“有俺在,你們就放心吧!”香瓜說完,便當先下得崗去。
雖知道香瓜的能耐,然在獸目睽睽下,眾嘍囉拾槍撿藥時,仍是提心吊膽。待將槍彈收集好後,那猛虎向香瓜又叫了幾聲,便領著狼群豺豹拖屍離去。
連同昨晚的偷襲算上,這兩役下來,群豪未曾傷著一人,那一千號東洋兵卻已折損過半。眾嘍囉士氣大漲,皆想乘勝追擊,將剩下的幾百東洋兵全殲。
石敢當也道:“是呀馮老弟,乾脆咱們就再召集起‘獸兵禽兵’,一鼓作氣將東洋鬼子都滅了得了!”
馮慎擺了擺手,“沒那麼容易。東洋兵吃了大虧,回去後定會嚴陣以待,他們雖死傷過半,可依然是人多槍足,禽獸們再勇猛,也畢竟是血肉之軀。沒必要讓它們去做無謂的傷亡。”
石敢當道:“那怎麼辦?可黃金還在他們手裡!”
馮慎笑了笑,“現在那批黃金,已然成了燙手的山芋,讓他們多拿一陣也無妨。咱們就慢慢地來,將剩下的東洋兵一點點地瓦解,也好為鐵船幫的兄弟多爭取些時間。”
香瓜撓了撓頭,“馮大哥,大龍、二龍到底幹啥去了呀?”
馮慎道:“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
香瓜搖頭道:“俺猜你不會……”
馮慎笑道:“知道還問?好了,這裡不宜久留,大夥收拾收拾,再尋個隱蔽處吧!”
這一戰下來,群豪興高采烈,而那東洋軍官卻落了個灰頭土臉。在奔逃的路上,他與那十幾個手下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似漏網之魚,生怕身後再有什麼虎狼追來。
如此逃出十幾裡後,前面的灌木中突然躍出個人來,那軍官早已是草木皆兵,一見有人出來,便急命手下放槍。那人見狀,忙以東洋話高喊,軍官與東洋兵聞言,才知他是赤井正雄手底下,唯一倖存的忍者。
那軍官也不及多問,帶上那忍者便趕回了駐地。見旁邊皆是自己的人馬,那軍官這才稍稍心安。連經幾次挫敗,那軍官越發的感覺馮慎那夥人過於可怕,思來想去,便打算修書一封,將這裡發生的一切,事無鉅細地寫進去,並極言要上頭派兵增援。
等那軍官的求救信寫好後,那忍者便去深山中找出提前藏下的鴿籠,將信縛於鴿腿,放飛報信。
待信鴿放出後,那軍官便下命暫緩運金,調集剩下的東洋兵就地挖壕掘溝,日夜警戒,一面嚴防死守,一面苦候著援軍到來。
信鴿飛出長白山後,向南入了朝鮮國境。在抵達漢城上空時,遙見地面上的一排小洋樓後,就直直俯衝而下。
這一排小洋樓,正是東洋人在漢城設定的統監府。這統監府在朝的權勢極大,不但能調遣所駐軍隊,而且能插手朝鮮的內政、外交,就連那國王皇室,亦對其避畏三分。
那川島浪速,此時便在這統監府中,一眼瞧見那信鴿,當即便認了出來。
川島讀信後,驚得愕然失色,顧不上抹去額頭的冷汗,便跌跌撞撞地去尋那統監——伊藤博文。
這伊藤博文,乃是東洋重臣。他身為明治九元老之一,任過內閣總理,當過樞密院議長,故而被派來坐鎮朝鮮,擔當這統監府的首任統監。
見川島慌慌張張地過來,伊藤皺了皺眉頭。“川島君,何事令你如此失態?”
川島急將那信呈上,“伊藤大人,這是‘運金隊’傳來的急報。”
“哦?”伊藤眉頭一舒,“這麼說來,那批黃金已找到了?”
“找是找到了,可是……”川島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