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庭看見蘇牧一手拿起酒瓶,微微一仰頭,瓶口對準自己的嘴,一副準備豪邁暢飲的姿態。
然後等了半天,什麼也沒倒出來,青年滿臉疑惑,晃了晃瓶子,神情透著無奈。
確認一滴都倒不出來後,嘟起小嘴,皺起眉頭,表情慾求不滿。
好在他還認得人,說話黏黏糊糊的,“咦,你怎麼來了?”
褚寒庭看了下他們桌上的空酒瓶,不知道的還以為酗酒酗成什麼樣了呢!
一共就四瓶,折算成四個人也就一人一瓶啤酒,這酒量,不愧是一群大學生。
褚寒庭不管醉倒的其他人,他走到蘇牧身邊,彎下腰抽走他手裡的空瓶子。
將渾身軟綿綿的蘇牧給扶正靠在凳子上。
“回去了”,他欲將蘇牧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但蘇牧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兩隻手抱住他胳膊晃啊晃的。
“阿庭,別走,坐下,陪我喝。”
“蘇牧,你醉了,我們該回家了。”
家?
這個詞像是觸到了半醉半醒的蘇牧某條神經。
“我沒家了,嗚嗚嗚,阿庭,我沒家了。”
說得異常傷心,哭得聽上去要心碎了一般,褚寒庭莫名的心痛。
原以為蘇牧全然不在意蘇家人,卻原來內心深處對於失去家這麼悲痛。
其實褚寒庭倒是誤會了,蘇牧說的沒家了都是指前世的事。
褚寒庭俯身將人虛虛攬著,“你有的,你有愛你的爸爸,還有我在。如果你沒家了,我們就重新組一個家。”
“真的?”蘇牧抬起微微泛紅的眸子,眼睛中閃爍著期盼和感動。
“嗯,真的”,褚寒庭聲音溫柔,輕聲誘哄,“所以跟我回家。”
“好”,蘇牧急切地回應,然後倏地半站起身來,朱唇在褚寒庭臉頰上嘬了一下,烙了一個帶著酒香的吻。
若不是顧及現在這裡是公共場合,褚寒庭真想直接把人當場按下,親回去。
但是現場只有他一個是清醒的,不能連他也喪失理智了。
於是,叫來楊華,讓他打電話給沈從、劉明的家人接走這兩位,至於高陽,因為沒有家人,讓楊華親自送他到學校宿舍。
他自己則是一把撈起蘇牧,公主抱的形式將人抱出火鍋店上了車。
把人輕手輕腳放到副駕駛,給人繫好安全帶,才上了駕駛位開車回家。
王姨已經好多次看到少爺抱少夫人回來了,看多了都習慣了。
現在她早就不驚訝,還笑得一臉欣慰,會說一句:“少爺終於有心上人了。”
褚寒庭將蘇牧放在了躺椅上,一身酒氣這樣子是絕不會讓蘇牧上床的。猶豫了一會兒,他決定還是親自動手。
此刻的蘇牧就像是一個人偶娃娃,褚寒庭將他胳膊抬起,他便機械地任由他抬起。
褚寒庭捏住蘇牧的腳踝,抬起他的腿,蘇牧就任由他動作,就好像他自己是一個提線木偶,而操控手是褚寒庭。
三下五除二的,很快就將人如剝蛋殼一般將人剝掉衣服,蘇牧的面板很嫩,比煮熟的蛋白還白皙光滑柔嫩。
現在蘇牧身上唯一還有布料遮擋的地方就是遮住了他的小兄弟。
褚寒庭這次再抱起的時候,手感完全不一樣,是直接接觸的肌膚,又嫩又富有彈性,手感很好。
他滾動了下喉結,深吸了一口氣,將蘇牧一鼓作氣的抱到了浴室的浴缸裡。
褚寒庭回頭調節水溫的時候,一轉過頭蘇牧正好將唯一的苦茶子咻得飛出去,扔旁邊衣簍裡了。
褚寒庭:……
這小傢伙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忍得多辛苦,是真不怕被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