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雲朵般綿軟。被兩條巨型毛絨尾巴包裹差點讓阿宓幸福地昇天。
她不斷拿臉蹭著柔軟的尾巴,開心地要冒泡泡。
謝玉昭看向一旁的裴文竹,慷慨地邀請:“文竹,你不要摸摸嗎?”
原本還躊躇原地的裴文竹立刻飛身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撫上那兩條大尾巴。
陸衷在一旁大聲嚷嚷著:“不公平,明明是我先發現的!你為什麼不邀請我摸!”
同樣沒被邀請的伏流火義憤填膺:“就是!”
謝玉昭懶洋洋地哼笑道:“你倆是大爺啊還得邀請?譜擺的這麼高,現在想摸也不給了。”
“別別別,”陸衷立刻露出了狗腿子的笑容,殷勤諂媚:“昭昭姐姐,求你了,給我摸一下唄。”
一向痛恨鄙視他這副姿態的伏流火也低下了高傲的頭顱,虔誠懇求道:“還有我,昭昭姐姐,求求你了。”
裴文竹不屑哼道:“德行。”
眼見謝玉昭真的毫不介意地拿著尾巴在伏流火和陸衷的手上各自甩了一下,少寂有些麻木。
他不合時宜地想起在他尚且失憶之時,謝玉昭也曾詢問過他要不要摸一下。
那時的他以為謝姑娘是失去了記憶,忘記妖族特徵的重要性和特殊意義,才會如此發問。
所以驚恐又羞澀地拒絕了。
他怕自己的行徑有違君子,更怕謝姑娘恢復記憶時想起這些事情會後悔。
但現在想來——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事。
有點後悔。
早知道她不在意就偷偷摸一下好了。
謝玉昭突然扭頭看向少寂。
少寂心中一跳。
這瘋女人不會還沒打消讓他摸她尾巴的念頭吧?
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泛起了隱秘的期待。
他正準備矜持高傲,勉為其難同意她的請求,卻聽見謝玉昭揚聲道:“喊你兩遍了,發什麼呆呢?我們要走了,快來御劍。”
少寂:......
他面無表情地起身,掐訣。
帶著些許暴躁氣息的靈力凝結,祭出了謝玉昭昨日見到的那把靈劍。
-
祭山山頂,魔宮。
雖被喚作“魔宮”,此處卻滿目青翠,山水相連間幽靜深遠,空氣中泛著淡淡的花香,恍如仙境,一座古樸輝煌的宮殿靜靜聳立其中。
這本是大允劍君及其道侶的居所,等二人接連坐化、祭山落入魔修手中之後,便被改造成魔尊的居住之所。
現下魔尊不知生死,魔域忙著四處尋找她的下落,還未來得及推選新任魔尊,這裡便暫時被曾經的魔尊護法接手。
魔宮之外,不知何處而起的濃稠血霧緩緩凝聚成一個男子身形,他身量高大,滿目沉鬱之色,正是先前追殺陸衷之人。
甫一現行,便正面迎上自魔宮內走出的一名男子。
見到他,那人愣了一下,招呼道:“飛矢,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往飛矢身後張望了眼,問道:“陸衷那小子呢?”
聽到“陸衷”二字,飛矢本就沉鬱的氣息更加陰冷:“跑了。”
“跑了?”那男子笑了聲,滿是不信:“他雖是天魔之體,可現在不過區區金丹,在你手下怎麼逃得掉?”
目光觸及到飛矢愈加低沉的表情,他聲音漸弱,語氣帶了點詫異:“...真跑了?”
飛矢默然片刻,有些艱難地說道:“她還活著,白臻。”
”陸衷在她身邊,我動不了。”
“不可能。”白臻收了笑,下意識地否定。
他的神色也冷下來:“別拿這個開玩笑。那瘋女人早不想活了,我親眼見她散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