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修為想要自毀。”
“那血幽珠呢?這東西普天之下只有她能駕馭。”飛矢聲音譏諷:“那個氣息,我化成灰都認得出來。”
白臻無言。
半晌,他突然低頭笑了聲,再次抬首時,眼眸翻起滔天殺意,一字一句問道:“她在哪?”
飛矢搖了搖頭:“你現在去就是送死,有血幽珠在,我們誰都沒辦法近她身。”
白臻不在乎,唇角勾起帶有瘋狂意味的笑:“我這條命早就該交代出去了,哪怕殺不掉她,也要從她身上咬掉一塊肉。”
“飛矢。”他強壓下心中的情緒,聲音冷地沒有任何情感起伏:“有些事,總該做個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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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一日的經驗,阿宓和伏流火御劍的技巧愈加純熟,少寂見狀也不再故意慢下速度,一行六人飛速朝著崑崙山飛掠而去。
仙界各地設有傳送陣,他們本無需如此麻煩,可這支六人小隊的結構實在是太複雜,就算有了隱匿面容和氣息的丹藥作為遮掩,也難保不會被元嬰修士認出來。無妄山和崑崙山都是修真界屹立萬年以上的大宗門,入世弟子不計其數,元嬰修士大有人在,風險太大。
他們幾人白日全速飛行,夜晚就隨便找個地方冥想恢復靈力。如此半月,接近崑崙山地界時遠遠便見到了那座矗立雲間的巍峨仙山。
崑崙地界甚廣,除卻宗門弟子們所居住的崑崙山,還包括無數散修和凡人圍繞仙山建立起的一圈城鎮,穿過外圍的城池才能看到崑崙劍宗的山門。
外來修士初來此處需要去城門處領一塊玉牌,拿著玉牌才能夠隨意御劍飛行,否則一旦被崑崙宗的人發現,便會扣下不敬道祖的帽子,輕則驅逐重則拉到宗門的小黑屋關個幾年再扔出來。
不止崑崙,只要是有頭有臉、底蘊深厚的大宗門都有類似規定。
阿宓和伏流火本就是崑崙山掌門的弟子,身份自然不同。他二人先行一步,直接御劍按照原主的記憶朝著中央那座巍峨仙山飛掠而去,監管此處的修士見到二人的崑崙弟子道袍倒也不敢阻攔。
其餘四人取了玉牌,隨意找了一處落腳之地,此處凡人修士混居,裝潢風格也不像傳統修士那麼簡潔樸素,古色古香。有了先前的經驗,他們這次沒有再選洞府,而是選了一棟兩進宅子,居住舒適程度高不說,各種設施也一應俱全。
略略歇息後,謝玉昭塞給少寂一袋靈石打發他去買衣裳。
方才初入城內,他們一行人回頭率實在是高的離奇——招搖晃著兩條大尾巴的謝玉昭,即使服用了隱匿氣息的丹藥仍舊一身魔息的陸衷,光明正大身著無妄山弟子道袍的裴文竹。一路走來收穫了大大小小的敵視目光。
一身乾涸血漬的少寂反而是唯一一個沒有得到特別注視的人。
被委託重任的少寂淡淡掃了她一眼,也沒拒絕,拿起靈石便要出門,便聽謝玉昭補充了句:“別忘了給你自己帶一套。”
少寂恍若未聞,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地出門了。
謝玉昭嘟囔一聲:“怎麼還是這麼不愛說話。”
眼見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一直端著的三人紛紛鬆了一口氣,毫無形象地癱在軟榻上。
陸衷生無可戀地往後一倒,葛優癱道:“累死我了,為什麼我們都是修士了出行還是這麼費勁啊。”
裴文竹不想說話,只略略點頭表達贊同。
“沒辦法啊。”謝玉昭也累的不行,聲音中都透露著虛弱和無力:“咱們這個陣容實在是太炸裂了,傳送陣是不可能坐的。”
此行的目的地是崑崙,偏生他們原身各自的出身就沒幾個是跟崑崙沒有仇的。
好在一路有驚無險地走過來了。
謝玉昭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