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的謝玉昭大腦也空白片刻。
什麼?!
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圍人的反應亦然。
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幾乎要吞沒這小小茶館。
說書人不慌不忙地搖著摺扇:“諸位先別急著反駁,且聽聽我給的問題再質疑我也不遲。”
“其一,女魔尊乃是突然出現,在此之前諸位何人聽過她的名號?為何她甫一出世的便直奔祭山,屠戮前任魔尊的魔宮?”
“其二,陸採芳於幾十年前將祭山作為籌碼交給魔域,這距離女魔尊橫空出世搶走祭山前後相差不過十餘年,又過了十餘年陸採芳身死,再過十餘年便傳出他尚有一子活在世上的訊息,再再過十餘年——也就是現在,諸位想想最近修真界的大事件有哪些?”
“沒錯!女魔尊失蹤,生死不明,連帶著的便是四位赫赫有名的天之驕子魂燈接連熄滅,其中便有崑崙掌門的兩位愛徒,餘下兩位則是無妄山的裴道長和魔域的陸道長。諸位何不想想,這前後是否有所關聯?”
“小人不才,略有人脈。據祭山最新的的訊息,這四位少年天才不僅沒有死,甚至還活蹦亂跳地同時於某處出現。各位看官注意了啊,這幾位可是同·時·出·現。”
“這幾位小道長年少成名,性格狂傲自持,諸位難道便不疑惑,究竟發生了何事才能讓原本刀劍相向的四人摒棄出身,和平共處呢?”
“魔尊失蹤,陸採芳之子,四位少年天才,此間必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聯!”
“沒錯!真相,只有一個!”
謝玉昭的心跳停了片刻。
這說書人的確有兩把刷子。
但是按照他繼續這麼推測下去,先不管女魔尊到底是不是陸衷的親孃,陸衷絕對會暴露在世人眼中,若是被有心人聽去,以兩人相同的姓氏很容易便叫人浮想聯翩。
且小寂山那邊已經對他起疑了。
她指尖凝起一股靈氣,只待那說書人開口時就要封住他的咽喉,讓他無法出聲,然而那人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愣在原地。
“其實那女魔尊與陸採芳的愛子早就死了!死在了前任魔尊手下,這就是為什麼她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就是屠戮魔宮,這不過是一個母親無聲的吶喊,無奈的復仇!”
“至於魂燈俱滅的四名天之驕子不過是女魔尊用來獻祭復活自己兒子的祭品罷了!只不過不知出了何種紕漏,女魔尊反噬而死!用來獻祭的四名少年因此死而復生!”
謝玉昭:......
她面無表情地熄滅了指尖掐著的靈力。
實錘了,標題黨。
簡直胡說八道。
一頓推測猛如虎,一看結果二百五。
說的頭頭是道,差點連她這個真正的內部人員就要相信了。
她無語地看著周圍吃瓜群眾的表情從質疑到動搖再到震撼,將嘴裡的瓜子皮吐出來。
懶得再去理會享受著堂內外恭維的說書人,謝玉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準備起身去尋少寂,卻不想轉身之際差點撞上一個墨綠的胸膛。
乾淨的皂香劃過鼻尖,她一怔,下意識仰口看去,對上了少年沉靜烏黑的眸子。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謝玉昭身子後傾,拍拍胸口:“嚇我一跳,怎麼不喊我?”
“在他說女魔尊是陸採芳道侶的時候。”少寂將乾坤袋遞給她,淡聲道:“看你聽的認真,沒叫你。”
謝玉昭接過,目光凝在他腰間別著的一把劍上,詫異出聲:“你怎麼...買了這麼一把劍?”
那劍通體烏黑,似是玄鐵打造,烏突突的,上面並未蘊含一絲一毫的靈力。
就算她不懂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