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宓這番話問住了謝玉昭,她也沉默了。
然而作為被擔憂的主人公少寂仍舊沒有回話,任由伏流火狂躁地刷屏也沒有表達出一點惱怒來。
謝玉昭突然想起此前他們的公聊、私聊系統中都是沒有少寂的神識的,雖不知為何這次支線小任務為何一反常態選擇帶這位土著一起玩,但想來他此前從未接觸過類似的系統,八成是被嚇了一跳正在新奇地研究。
只是不知道少寂看到這慘絕人寰的任務,到底是新奇地研究還是驚嚇地研究就是了。
連他們這些經歷過各種文學洗禮的二十一世紀穿越者都大為震撼的骨科文學想必在他的心裡更是驚駭世俗的存在了。
謝玉昭愧疚不已,“對不起少寂”這五個字她已經說膩了。
讓你這個根正苗紅的修真界未來的棟樑屢屢被這些奇形怪狀的文學汙染真的對不起。
伏流火仍舊如同劇烈噴發的火山一般瘋狂輸出,表達對這狗劇本的譴責以及自己的痛恨之情,阿宓則是安慰他。
在一片片飛速重新整理劃過的訊息中,突兀地出現了一道陌生的淡藍色神識光點。
少寂:【...侍寢?】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謝玉昭睜眼閉眼都是少寂那張掛著冷笑的臉,狹長黑眸斜斜挑起,帶著無盡的諷刺意味,滿臉刻薄。
...還是裝死吧。
幽蘭光芒在伏流火煙花般炸開的吐槽中一閃而過,卻十分有效地制止了他的狂怒。
伏流火找到組織,立馬同仇敵愾道:【好兄弟,你放心,大不了咱倆棄權,不做這個破任務了!】
阿宓:【我覺得沒問題,按照狗劇本】
【阿宓撤回了一條訊息】
躺在貴妃榻上悠閒吃西瓜的阿宓話說一半猛然想起此時非彼時,眼前還有個土著人少寂在默默吃瓜,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飛快地撤回訊息,裝作若無其事般繼續說道:【按照這個秘境劇情的套路,應該是最終的贏家才會拿到境靈,反正我們目標一致,誰拿都是拿,你倆棄權也無所謂的。】
謝玉昭自然看出她說漏嘴了,於是飛快地接上,連刷幾條將她的訊息頂到上面去:【就是如此。】
謝玉昭:【棄權,包沒問題的。】
謝玉昭:【我支援你。】
謝玉昭:【們。】
可惡...好像更明顯了。
好在少寂似乎並未注意到這個細節,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阿宓的另一句話上:【...只有贏家才能拿到境靈?】
阿宓見他沒有對她話語間的漏洞刨根問底,也鬆了口氣道:【我瞎猜的,也不一定。】
她捏著銀戳叉拈了塊西瓜扔進嘴裡,以為少寂是怕忙活一頓卻拿不到境靈,便好心地安慰他:【放心,交給我和昭昭吧,誰是贏家都無所謂,境靈總歸都是落在我們自己人的手裡。】
少寂沒有回答。
須臾,那代表著他神識的幽蘭光暈便黯淡下去,他在神識中斷開了與他們幾人的連結。
不知為何,看著那褪去顏色化為淺灰的小球,謝玉昭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奇怪的預感。
少寂是不是...對這境靈的關注度有點太高了?
這人平日裡對什麼都不甚在意,就連劍修們珍視為生命的本命劍都不曾鍛造,隨手不知弄了把鐵劍在那糊弄著,他也不是什麼外向的性格,主動搭話表達疑惑的時候少之又少。
她忽然想到方才剛進秘境之時少寂在得知他們要偷的東西就是文姜鏡的境靈時也曾表達過詫異,再結合他方才罕見表達好奇的行徑。
這人定是聽說過有關於文姜鏡的傳聞,或許不止...
他極有可能是想要這境靈。
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