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境靈當真有傳聞中的那麼玄乎能生死人肉白骨?
謝玉昭微微蹙眉。
旁的東西倒也罷了,若是少寂想要,讓給他也無妨,可她又想起原主那番話,便也躊躇起來。
能被這具身體的主人稱為“一定要拿到的東西”,那這境靈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或許在她的手裡這境靈還有著其它的能力也未可知。
她分出神識往識海中瞧了一眼,許是支線劇情的原因,腦中的對話方塊只有公聊沒有私聊,且此間世界無法使用靈力,縱使她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得明日見了他的面當面問問才能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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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時,四人便準時在謝玉昭宮門後那不起眼的角門處會面。
她出門前又得了綠珠好一番叮囑,因而去的略晚了些,遠遠望見那片蔥鬱竹林時,林下的涼亭已然坐著三個人,就差她了。
少寂今日換了身暗赤色裙襬滾金的衣裳,外披了件鶴氅,正安靜坐於庭中,眼眸低斂,不知在想著什麼。
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如今褪去簡單樸素的道袍,倒真有幾分人間閒散王爺的矜貴感,瞧著人模人樣的,倒是唬人。
阿宓則是雲發高挽,身著端莊宮裙,正與伏流火笑說著什麼。
她的容貌本就是極為明豔逼人的,灼若芙蕖,猶如濃烈嬌豔的海棠,素日她不施粉黛便已是十分的好顏色,如今換上宮妃的華貴衣裙又點了朱唇,珠翠環繞,笑起來的模樣更是綺麗不可方物。
可惡,她笑起來的模樣實在太美了!謝玉昭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了一遍又一遍,阿宓這張臉生來就該是做禍國殃民將皇帝迷得不早朝的寵妃。
再看伏流火...
仍是那身灰青色的宦官服。
挺好,穿的也像個人。
她走過去輕咳一聲,三人接連望來。
阿宓有些驚喜地瞪大了眼,飛快地撲過來,腳下層疊迤邐的裙襬像是朵盛放的牡丹:“昭昭!你好漂亮呀!”
比起她環佩叮噹嬌豔奪目,謝玉昭只著了身清淡素雅的竹青襦裙,烏髮間插著幾枚白玉髮簪,雖無任何華貴首飾妝點,靜然卓立時亦然叫人眼前一亮,是與阿宓和裴文竹不輸上下的第三種顏色。
她不似阿宓那般凌厲美豔,也不同裴文竹那般清冷疏離,而是介於兩者之間,煙柳長眉目若秋水,不笑時像是籠了層紗的朦朧疏離,可一旦笑起來便是春夜融雪,很容易便讓人心生親近之感。
她拉起謝玉昭的雙手轉了個圈,清亮水眸熠熠生輝是掩不住的讚歎:“啊啊啊為什麼這個劇本沒有百合線啊!!最該偷情的分明是你我才對!”
謝玉昭被她誇的彎彎眼,“可不是?我都要對你一見鍾情了。”
伏流火抱著肩,毫無形象地歪坐在庭下方桌上,很是無語:“虛偽的兩個女人,就知道商業互捧。”
少寂靜靜地望過來,沒說話。
“穿的像兩隻開屏的孔雀,哪好看啊。”伏流火翻了個白眼,餘光瞥見沉默不語的少寂,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伸了脖子小聲問道:“不是吧?你不會覺得好看吧?”
少寂瞥他一眼,淡淡答道:“沒有。”
伏流火狐疑地看著他:“真的?”
“嗯。”
少年人眼眸沉靜,並非像是有所觸動的模樣。
然而在這個角度,伏流火能看到他微微發紅的耳尖,有點不合時宜。
他本想繼續揶揄,腦中卻兀地湧出一個荒謬絕倫的想法,忍不住淺淺吸了口氣,突然捂住嘴。
少寂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努力壓平掌心下瘋狂翹起嘴角的伏流火含糊道:“...咬舌頭了。”
老天爺,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