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正殿之時,綠珠一貫迎來。
對上那張欲言又止的臉,謝玉昭自然知曉她想要問什麼,給她使了個眼神,徑自向屋內走去。
綠珠面帶喜色,躬身領命將屋內駐守的宮女撤了下去,警惕闔上房門才重新踏入內室,還未等謝玉昭說什麼,率先屈膝道賀:“恭喜娘娘,得償所願!”
謝玉昭將荷包內的金塊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裝的一派高深,端起一旁的茶盞輕啜一口,神色淡淡道:“起來吧,也算不枉我費心籌謀。”
綠珠滿目崇敬地起身,難掩激動道:“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差最後一步便可圓您多年夙願了。”
又來了。
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的一把好手。
還未等她想好如何不留痕跡地套出綠珠的話,便聽綠珠壓低了聲音:“寂王殿下將此物奉予您也定是在您和宓妃間做出了抉擇,奴婢在此提前恭賀娘娘,大事將成。”
什麼叫大事將成?這不就是個狗血的n角戀言情劇情嗎,哪來的大事?
打敗宓妃成功跟寂王偷情?
謝玉昭擱下茶盞,狀似不經意地撥弄著金塊,言語間帶了些巧妙的探究:“宓妃本就不足為慮,只是寂、寂郎將此物交予我時面上很是不痛快,想來心裡還是向著她的,本宮瞧著就厭煩。”
綠珠勸慰道:“娘娘莫憂心,宓妃大勢已去,待您侍寢過後拿到鳳璽,將其與狐騰合二為一,區區一個宓妃,還不是說處置便處置了?”
謝玉昭一頓。
合二為一?
不會真的跟他們猜的一樣吧?
這東西果真是被人一分為二,由位高權重者各自保管,類似虎符一樣的物件兒?
但若上半部分是隻有皇后能夠擁有的,那下半部分怎麼講也應該在皇帝手裡才對啊,為什麼會在寂王身上?
還是說...皇帝與皇后各自有一枚可以與其相扣的璽印,得到那勞什子“鳳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拿到這個底座?
她定了定神,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大膽開麥:“本宮想要的,可不單單只是一枚鳳璽。”
話說出口時,謝玉昭緊緊盯著綠珠的表情,若是她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便立刻轉移話題糊弄過去,然而——
綠珠微微一笑,低聲道:“當然,待您登上後位,陛下的龍璽也定是您的囊中之物,屆時三枚印信聚齊,天下盡握您手,若想登臨大寶也不過是一個念頭。”
謝玉昭:......
果然如此。有鳳雛在的地方必有臥龍,鳳璽都出來了龍璽果然也得出來打個醬油。
如此看來,少寂持有的那枚底座就是個萬金油一樣的東西,單獨拎出來沒什麼用,但卻必不可缺,更重要的是...
原來她不僅給皇帝戴了綠帽子,還暗戳戳的想要謀反。
要素實在太多,她已經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了。
搞了半天,這位姜妃娘娘根本不是偷情文學中的惡毒女配,她想要的也根本不是什麼情情愛愛,而是整個江山天下。
而眼下,綠珠已經給她指出一條明路。
沒有刀光劍影,沒有血流成河,也沒有瘋狂逼宮,有的只是一個可憐無助,被老婆兄弟共同背刺的無辜皇上。
好樣的,姜妃。
你真是當代女性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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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昭將從綠珠那套出來的話跟其餘三人轉述了一遍,阿宓和伏流火對姜妃的行徑各自表達了讚揚和唾棄,少寂則未曾發表任何意見,默不作聲地看阿宓和伏流火在識海中吵得不可開交。
阿宓:【踩著男人上位怎麼了?那也是人家姜妃的能耐,你跳什麼腳?】
伏流火:【她這種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