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是她想多了,這根本不是少寂的舊友,而是他的舊敵。
【這和尚看起來是個黑心的啊。】阿宓嘀嘀咕咕:【也是,說話笑嘻嘻的,照比淡泊名利脫俗出塵的高僧可差遠了。】
少寂的冷淡與嘲弄幾乎都要擺在臉上,烏蓮卻恍若未聞,他轉向其餘看戲的五人,再度單手合掌,笑容真誠殷切幾分:“貧僧乃須彌山烏蓮,此間相遇亦是緣。我觀眾位施主亦有負傷之人,想來應是遭人追殺,正巧貧僧也身陷囹圄,不若一同結伴走出這嘉定山,也算互為照應...不知各位施主,意下如何?”
嘉定山。
原來此處名喚嘉定。
謝玉昭看向少寂,想看看他的反應。
畢竟少寂與這自稱“烏蓮”的小和尚之間看起來似是有什麼齟齬,若是少寂不喜,這所謂結盟自然也就沒什麼意義,反而會徒增煩惱。
卻不想少寂也抬眼看來。
謝玉昭與他對視了一會,還是沒能從那雙眼中看出明顯的情緒,於是只能有些無奈地張嘴問他:“你同意嗎?”
少寂:“你做決定便是,問我作甚?”
“......”
當然因為他們是一個牢牢遵守二十四字方針,和諧友愛的民主團隊了,沒有獨裁沒有剝削,平等地顧及每一個人的心情。
但這話說了少寂這個土著人也聽不懂,她只能耐心地解釋道:“我瞧著你與這人似是不太對頭,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就不帶他玩,讓他自生自滅去,反正現在已經知道這是哪了,憑我們幾個早晚能走出去。”
聽了個一清二楚的烏蓮:......
他臉上的笑容快維持不住了。
合著你們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不要命地闖進來了?
而且說人壞話能不能別當著人面說啊!就算當面好歹也小點聲呢?!真的很不禮貌!
少寂竭力壓下翹起的唇角,若有若無地瞥了烏蓮一眼:“我無所謂,你想留就留。”
烏蓮面上徹底化作皮笑肉不笑。
臭小子,你顯擺什麼呢?
四年前分明是同樣的孤苦無依,四年後你憑什麼混這麼好?
他扯著嘴角,心裡卻陰森森地想,等一出了嘉定山,就把你和這女修殺了,一個扔在東邊,一個拋在西邊。
我讓你在這給我臭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