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甚至還聽命於一個名不見傳的女修,簡直匪夷所思。
就算他們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握在姓謝的手裡,那少寂呢?
烏蓮曾與少寂結伴同行過一路,少寂是個什麼性格他可是最為清楚,滿身戾氣,誰的話都不聽,只相信自己,身上永遠沾著洗不淨的血。
當初他雖然是陰了少寂一把,可也沒給少寂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害,不過是些小麻煩,頂多費點時間精力就能解決。
那時他金丹巔峰一步元嬰,少寂不過剛剛結丹,就因著這事兒竟敢跟在他屁股後面整整追了半年。
若是比拼修為他自是不怕,可少寂身上帶著股讓人膽寒的狠戾,一旦交手八成會拉著他同歸於盡。他可不想死,一路躲避,最終走投無路地躲回了須彌山,讓師兄師弟一頓笑話,這才得了清淨。
這姓謝的到底什麼來路?他可從未聽說無妄山的裴文竹有個這麼神秘的師姐。
最主要的是,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一種見到同類人下意識產生的警惕。
心中閃過千迴百轉,卻只不過是瞬息之間,烏蓮笑道:“謝施主說的正是,貧僧自然也不是那等不識時務之人。”
二人友好且愉快地達成了協議,十分和諧,連各自臉上的笑容都是如出一轍,看起來皆是懷著十成十的誠意與信任。
陸衷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怎麼感覺這和尚就是性轉版的謝玉昭呢?笑起來的樣子讓人害怕...這倆笑面虎湊一塊對著陰,想想就好恐怖。】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阿宓則是一臉興奮的期待:【哪裡恐怖?多刺激呀!這等好戲怎能錯過?】
她對謝玉昭有一種不知道從哪來的迷之自信:【反正昭昭才不會吃虧,對上昭昭只能算他倒黴!】
【哇哦,】伏流火吹了個口哨,雙手交疊腦後戰術後仰,扯著賤兮兮的腔調:【姐妹誇誇團上線咯,昭昭姐姐大膽飛,阿宓妹妹永相隨,文竹姐姐在哪裡?】
裴文竹冷笑一聲:【文竹姐姐是你爹,傻*。】
識海中吵吵鬧鬧,插科打諢,一派輕鬆氛圍。
他們笑嘻嘻地等著看熱鬧,無人擔憂謝玉昭對上烏蓮會落得下風,哪怕是陰陽怪氣的伏流火,也未曾否認阿宓說的話。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謝玉昭不會吃虧,也不可能吃虧。
這是對同伴毫無理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