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我很仰慕她,可努力了很久,也只是讓師叔記住了我的名字而已,萬萬不敢稱交情頗深的...”
崔時說的真情實感,卻讓謝玉昭愈發茫然了。
兩邊得來的訊息對不上啊。
裴文竹說她從原主的師尊顏真君那裡得知,她的原主曾屬意於崔時。
既然這件事鬧得連她師尊都知道了,那便說明她的原主從未藏著掖著,正大光明宣告天下。
且崔時還知道她是妖。
他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曉,那就不可能不知曉“裴文竹”對他的心意,更別提什麼“只是讓她記住了名字而已”這種欲擒故縱的話了。
聽他的口吻,他雖對裴文竹尊崇敬仰,卻只是遠遠觀望,未有絲毫逾矩,清醒又剋制。
再加上崔時言行舉止著實不太像個穿越者,回溯起往事時,他並無推諉抗拒,回答的流暢自然,面上的低落也不似作假。
那他怎麼還會把自己寫的東西給忘了?
這要麼是個傻子,要麼是個影帝。
謝玉昭輕咳一聲,決定試探地再露骨一點。
她裝模作樣地安慰了他幾句,直入正題:“我見道友似乎對飲食一道也頗有研究,不知道友可曾聽聞——宮廷玉液酒?”
談及“飲食”這個話題,崔時一改方才的落寞,精神大振。
他眼睛一亮道:“這自然知道!”
阿宓和伏流火對視一眼。
居然真是穿來的?
陸衷夾臂歡呼:【YES!!!!】
謝玉昭也頗為震驚,他剛剛那黯然傷神的模樣真是演的!竟連她都騙過去了...可惡,果真是後生可畏。
為保穩妥,她清清嗓,繼續試探道:“那道友可知,宮廷玉液酒加大錘加小錘共計多少枚靈石?”
伏流火:【...好刁鑽的問題。】
阿宓:【這哪刁鑽啦?他若答不上來一律按五十萬處理。】
宮廷玉液酒的暗號對上了,這充其量就是道送分題。伏流火甚至已經開始準備著收拾收拾迎接新老鄉——
卻不想少年聽到這個問題,怔愣片刻後緩緩蹙起了眉,目露茫然:“...什麼意思?”
三人動作一頓。
阿宓再度和伏流火對視一眼:【...不會吧,這不能真是個五十萬吧?】
謝玉昭的笑容也僵住了。
她不動聲色地仔細打量了一番少年的神情,可任她怎麼瞧,在崔時的臉上也只能瞧出“茫然”兩個大字。
陸衷絕望抱頭:【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