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散心卻意外偶遇目標人物,謝玉昭的心更堵了。她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免得再弄出什麼么蛾子來。
她與崔時最好的相處模式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的,永遠不要有相識的機會,你好我好大家好。
否則若是被原主逮住機會,突然醒過來跟她搶身體,再趁機一刀攮死崔時和裴文竹,她這輩子都得活在愧疚裡。
顯然,餘下三人也是這麼想的。
幾人坐立不安,巴不得離這人遠遠的,生怕捲進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中。
可眼下身邊還坐著個對此事一無所知的土著人少寂。他們方才的奇怪舉動已經引得這小孩往這邊瞥了好幾眼了,現下若是再慌慌張張離開此處,在引起崔時注意之前必定會引得他的懷疑。
眾人無法,只能硬著頭皮先吃完這頓飯,再火速撤離。
阿宓對著伏流火甩了個譴責的目光:【都怪你要帶著他,現在好了,安個攝像頭在身邊,舒服了吧?】
伏流火一臉冤枉:【我喊他之前問過你們的,你不也同意了?還說人多點也熱鬧好玩...】
阿宓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可她生的十足漂亮,又並非是真的生氣,眉眼間鋒銳凌厲淡去,倒多了幾分佯怒嗔笑的嬌憨。
嘶...
外面分明是冰寒的大雪天,伏流火卻忽覺臉頰微熱,燒的他有點神志不清,本該偷偷藏在心裡的話下意識脫口而出:“...草,真可愛。”
真·脫口而出,連神識傳音都忘記的那種。
謝玉昭差點又把喝到嘴裡的第二口茶噴出來。
她今晚能不能安生喝上一口水了?!
還有你這樣真的很痴漢!哪個正常人會把這種話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的啊!你有病吧?!
“什麼?”阿宓沒聽清,疑惑地望著他,“真渴啊?渴你就喝水啊,看我幹什麼?”
“...對對對,喝水喝水。”
伏流火自知失言,匆忙拿過茶盞“咕嘟咕嘟”猛灌了幾大口,差點喝了個水飽,十分欲蓋彌彰。
謝玉昭:......
有的時候當個妖修也不太好,聽力太敏銳也是一種煩惱。
這不過是個小插曲,伏流火稍稍遮掩一下也就混過去了,並未引起什麼風浪。
謝玉昭面無表情,只裝沒聽見,正欲再喝點茶壓壓驚,識海中又冷不丁響起陸衷的聲音:【我靠...這哥們也太能吃了。】
她舉杯的動作頓住,無奈地順著陸衷的視線看去——
只見角落中那孤獨少年面前的小桌被各樣菜式塞得滿滿當當,粗略掃去足有十幾盤,十分誇張。
更誇張的是,崔時真的在吃,很瘋狂的那種,猛猛狂炫。他動作優雅,可眼前的飯菜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失,風捲殘雲間,只剩高高摞起的空碟,猶如饕餮附體,看得陸衷目瞪口呆。
謝玉昭也被驚了一瞬:【...這就是修真界的大胃王嗎?】
按理來說,築基修士便已辟穀,無需食用五穀雜糧,只需吸收天地靈氣即可維繫生命體徵。
這意味著崔時不是因為飢餓,他只是單純嘴饞。
這大饞小子...
幾人都被他這副沒吃過飯的架勢嚇到了,一時不由有些愕然。
這家酒樓的夥計似乎與他相識,給客人上菜路過他身邊時,還能抽空笑著調侃他兩句:“小崔道長,您這又是餓了多久呀?”
崔時仰起頭對他靦腆一笑,手中動作不停,繼續往嘴裡狂塞,兩個腮幫子鼓鼓囊囊,像只倉鼠。
眼下並無多少客人,夥計便也與他多聊了兩句:“幾年前小店曾辦了場書法大會,您當時恰於小店用膳,也曾留下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