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水滴寶石入手的那一剎那,血色光芒大放,隱有漆黑氣流盤旋,詭異妖冶。謝玉昭的腦海裡冷不丁地浮現出三個字:血幽珠。
她低下頭,將手中泛著暗赤色光芒的寶石翻來覆去看了遍,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切湧上心頭。意念一動,那血色的寶石逐漸變為半透明的模樣,緩緩融入她的掌心。
竟然可以融入身體裡…難道這東西原本就是屬於這具身體的?劇本第一幕的任務是為了指引他們拿到原本屬於自己的法寶?
不止是她,紫藤玉佩和碧璽吊墜在接觸到阿宓和伏流火的時候也發生了異變。
那枚原本只是碰碰運氣交出去的玉佩在阿宓手上大放光芒,濃郁的紫氣似乎要凝成實質般,原本底色白潤的玉佩頃刻間便化為濃郁豔麗的明紫,鐫刻其上的紫藤花紋猶如活過來了一般,栩栩如生。
阿宓呆了一瞬:“…這個,好像叫紫玉騰…貌似有種有什麼特殊的作用。”
而伏流火手中的碧璽吊墜的變化更大,那龍形在觸碰到他的一剎那彷彿活了過來,通體閃耀出七彩霞光,還未等他反應,便化作一條寸長的小龍,順著他腰間的佩劍盤旋遊走,纏繞在其劍柄之上,流光溢彩。
他很快就理解到那種心靈相通的感覺,也怔了怔:“…我也感覺到了,它叫龍璽,似乎也有點什麼用…”
阿宓回過神,她看向謝玉昭,肯定道:“這個確實是我要找的東西,看來你真是裴文竹!”
謝玉昭還是有些遲疑,她的腦海中存在龐大駁雜的術訣,卻無一與音修術法有關,這無疑表明她的確不是個音修而是個法修…可能夠證明裴文竹身份的那枚腰佩也確實在她身上。
至少在找到另一個“裴文竹”之前,目前已知的角色身份也唯有這個能和她對的上。
她沒有過多糾結,輕聲道:“這個世界沒有dm也沒有線索卡,我們只能根據劇本的指示走一步看一步,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劇本角色剩下的三個人,六人齊聚或許會得到更多的線索。”
“可是,我們要怎麼去找他們呢?”阿宓將玉佩掛在腰封上,支著下巴,聲音悶悶的:“如果玉昭你真的是裴文竹,那我們三個人的線索就形成了一個閉環,會不會其實穿越的就我們三個人,所以任務才會相互指引?”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謝玉昭微微頷首:“但我有個辦法,能驗證一下穿來的人是不是隻有我們幾個。”
她對著阿宓和伏流火眨了眨眼睛:“你們說,如果我們在這支個算命的攤子,會怎麼樣?”
“…大概,沒人會信吧?修士對這種事都挺避諱的,因為他們真的會掐算未來。”伏流火十分客觀地分析道:“按照這世界的設定,推衍卜卦的法術至少得化神才會,咱們都是金丹。而且這專業方向好像只有佛修會選,我們看起來就很不靠譜啊。”
謝玉昭意味深長道:“那如果,我們不用骨牌和銅錢呢?”
阿宓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神色微動:“你是指…”
“沒錯,”謝玉昭狡黠一笑:“塔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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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還有什麼比“宮庭玉液酒,一百八一杯”、“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這種1v1對暗號更方便快捷找到老鄉的法子,塔羅牌無疑是一個十分優秀的選擇。
他們的角色來自五湖四海,有崑崙山的劍修,還有不知道什麼山的音修,卻同時在祭山相遇,謝玉昭合理懷疑這裡就是穿越人士的降落點,哪怕劇本里角色還有什麼魔修妖修佛修邪修,此刻也一定身在此處。屆時,等他們的攤子一支開,同胞們必會聞風而來。
阿宓穿越前是名小有名氣的畫家,謝玉昭幼時也學過繪畫,她們二人當下便找來一堆木片,憑藉著記憶畫了一套塔羅牌出來,看得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