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嘖嘖稱奇。
伏流火:“兩位太太,先前多有冒犯,失敬。”
就在他們要更近一步地探討作戰方案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店鋪的夥計站在門外揚聲道:“各位道友,我家老闆已經歸來。”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猛然想起他們是過來買訊息的。
伏流火來到這裡是為了找到阿宓,而阿宓來到這裡則是為了找到裴文竹。眼下他們的目標都算是完成了,唯有謝玉昭想找的人沒有任何頭緒,她站起身:“我去看看能不能買到些有關‘上姜’的訊息。”
阿宓向外張望了一眼,應道:“好,外面正好雨停了,等你回來我們就可以出去大幹一場了。”
出了靜室,那夥計將她一路引到長廊盡頭一處不起眼的靜室前。
他微微躬身道:“我家老闆就在裡面,道友請進吧。”
謝玉昭頷首謝過,推門而入。
此間靜室十分狹小逼仄,面積不大,屋內中央被從屋頂垂下的層層細紗一分為二,內外各有一個蒲團,除此之外並無別物,令人無端感到壓抑。整個屋子並無窗戶,唯一的照明工具便是隔紗後立著的一盞油燈,暖黃微弱的光暈隱隱約約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身影,細紗朦朧,她只能隱約辨出那人端坐於蒲團之上,卻看不清容貌。
甫一踏入屋內,門口的夥計便將門給關上了,沒有了外室的光源,黑暗所帶來的壓迫之感更甚。
…簡直像鬼屋一樣。
見她久久未動,細紗後端的那道影子輕聲開口道:“坐。”
出乎意料的,這竟然是一道沙啞的女聲。
謝玉昭收斂心神,上前兩步跪坐在身前的蒲團之上,開門見山地說出自己的來意:“我想打聽一個人的行蹤,他的名字叫上姜。”
那道身影一頓,似是往前湊了湊,透過層層隔閡打量著謝玉昭。
半晌,她似笑非笑,緩緩道:“...上姜?”
她的語氣很是古怪,帶著種種複雜的情緒,最後化作一聲低啞的笑。
那兩個字被她拉的又慢又長,像是細細咀嚼過千百遍。
謝玉昭眉心一跳,這是什麼反應?難不成...上姜和眼前的女子有一段刻骨銘心的虐戀?
“你來問我上姜的事?”那女子的聲音變得清亮了幾分,不似方才那麼沙啞,意有所指:“你在耍我玩嗎?”
夭壽了,這種黏黏糊糊的語氣,帶了四分曖昧三分挑逗兩分嘲諷還有一分若隱若現的不解,上姜不會真是她的情人吧?!
“……”謝玉昭沉默片刻,誠懇地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訴求:“前輩,我是真心實意向您買訊息的。”
不知哪個字觸動了那女子,她微怔,繼而悶聲一笑。
隔著層疊細紗,她聽見對面傳來一陣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音,那模糊的身影似是抬手攏了攏長髮,啞聲道:“那還真是抱歉了,小道友。你身上籠了層因果,而我已步入大乘,意欲飛昇,實在無暇沾染你身上的這些東西。”
大乘。
修真界巔峰水準,距離破界成仙只有一步之遙,整個修真界的人、妖、魔加起來,當世大乘的數量都不超過兩隻手。
謝玉昭蹙起了眉。
這祭山怎麼臥虎藏龍的?隨便拉個店鋪出來的老闆都能是個大乘…
而且她不過是個剛穿越過來的異世界靈魂,身上哪有什麼因果?難不成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曾經與上姜有過什麼淵源?所以在劇本的工作列裡,阿宓和伏流火的任務都是用“天命之人”所指代,只有她的劇本里清清楚楚標出了“上姜”這個名字。
短暫的沉默後,她有些不死心地問道:“您是不願告訴我嗎?”
“並非不願,而是不能。我倒是很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