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坑爹的死法?若我們沒穿過來,他們難不成就真的死了?那接下來的劇情怎麼走?全文完嗎?”
這個話題對於只零星見過幾段原主記憶的謝玉昭來說有些遙遠,但裴文竹卻是感觸頗深:“我懂你,就好像他們的死是為我們讓路一樣。”
“是啊。”
指尖的星光映入少女漆黑的眸底,她聲音清淺:“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還好,可知道一切後...真的有點恨我自己。”
謝玉昭張了張嘴,想說點安慰的話,可又不知如何開口。
她與二人情況不同,立場也不同,她的原主不僅沒有抱憾而死,反而在她的識海跟她作對,只要醒了就會說那些令人難以理解的瘋話。
謝玉昭對上姜沒有絲毫同情和憐憫,對二人的惆悵也無法切實地感同身受。
“而且來了這邊之後總感覺現代的記憶越來越模糊,比起我自己,腦子裡更清晰的反而是薛宓的記憶。”
阿宓揮散了指尖的星光,屈膝抱著雙腿,聲音低不可聞:“有的時候真的會恍惚,覺得自己就是‘阿宓’,可我又無比清楚,我不是。”
夜風習習,揚起少女烏黑的長髮,劃過她的側頰。
她的話音落下,無人去接,周圍又陷入一片靜寂,唯餘瑟瑟風聲。
短暫的沉默後,謝玉昭嘆了口氣,道:“來到這個世界並非我們所願,在這場荒誕的穿越遊戲中,主宰的人一直都是劇本。”
“阿宓,”她輕聲道,“穿越這件事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也不要覺得是你的錯。若非要找個罪魁禍首出來,只能是劇本了。”
“...我知道的,昭昭。”阿宓“嗯”了聲,聲音很低,“我只是有點難過。”
沒再說多餘的話,謝玉昭回身輕輕抱住了她。
困擾眾人的記憶謎團逐漸解開,可謝玉昭卻更加茫然。
找到原主的記憶,然後呢?
模仿原主的一舉一動玩一輩子的扮演遊戲嗎?
越發深入瞭解,越覺得這個世界過於真實,遇到的每一個人都是鮮活生動的。
真實到,不像是一個只圍繞他們六個人的劇本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