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流火驚駭不已,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可、可你之前魂燈都滅了,你師尊難道就沒正視過再強你也只是個金丹的事實嗎?】
裴文竹輕嗤一聲:【在她眼裡,這不過是我吸引她注意的小花招。我那天才師尊根本不信裴文竹會死,我回去後她還興致勃勃地問我使的什麼法子才讓魂燈熄滅,居然像真的一樣。】
...不是“像真的一樣”,這就是如假包換的真。
顏真君真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徒兒,你在玩火”,簡直就是修真界霸總。
伏流火:【...牛逼。】
謝玉昭:【......】
不管怎麼說,她原主的戰鬥力強的有點逆天了。
謝玉昭驚悚地想起曾在祭山秘境看到的時光回溯中曇花一現的裴文竹原主,印象最深的就是裴某特別囂張地說了句“放你們走”。
用最平淡的表情說最狂的話,但是打擾了,人家真有狂的資本。
若非當時與裴文竹對上的是各門各道的翹楚,身上各有氣運機緣,都不是什麼好惹的,恐怕誰來了都得被她面無表情瘋狂殺穿。
...小小金丹,恐怖如斯。
伏流火默默嚥了咽口水,已經在琢磨著以後要不要順手學個醫道。
若是以後陸衷惹她不快,裴文竹說不準能把他腸子掏出來繞他脖子上,給他吊起來打。
還好阿宓橫掃同輩傲視群雄的只有天賦方面,戰鬥力這塊還是正常水準,離譜也離譜不到哪去...至少現在的阿宓還打不過他。
他滿目同情,將視線轉向一旁開開心心玩花瓣的大傻春陸衷,不忍地嘆息一聲。
這傻小子...對他日後的黑暗時光還一無所知。
單純天真也是好事,這何嘗不是最簡單質樸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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壎山面積不大,就一座孤零零的花山。
阿宓和陸衷的玩心來得快去得也快,在花雨裡打了兩個滾也就膩了,又開始琢磨著新玩法。
餘下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等著顏真君口中那位“來接頭的人”,少寂還是一如既往抱著劍站在後面當啞巴。
伏流火試圖跟他交流,但無奈這人惜字如金,性格又孤僻乖張,絞盡腦汁也找不到幾個共同話題。
裴文竹對他的印象一直都算不上好,懶得搭理他,全當這人不存在。
唯有謝玉昭偶爾回頭跟他說幾句話,也算是其樂融融。
沒辦法,這群小夥伴各有各的怪,細心妥貼照顧每一個孩子的任務只能落到她這個老媽子頭上。
一輩子勞碌命,她也算是看透了。
修真界的四季之分並不規律,不同的地方有著獨特的季節劃分,自成一套體系。
壎山正逢春時,新綠初上,花落如雨,漫天好春光。花林之中顏色正好,如此景緻倒很適合野營。
謝玉昭正琢磨著以後要不要壎山隱居養老,反正上姜和顏真君關係好,便見裴文竹耳尖微動,目光陡然銳利起來,直直望向花林深處。
謝玉昭下意識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一望無際的連綿花樹像活了過來,無風自搖,春風裹挾花瓣,簌簌吹落,蕩起夢幻的波瀾。
她微微直起身:“有人來了?”
裴文竹頷首道:“築基大圓滿。”
“來接應你的同門?”伏流火望了一眼,發現眼前除了樹還是樹,又悻悻收回視線,“要不我們先躲起來吧。”
這個提議得到了包括少寂在內的全票透過。
畢竟在場之人或多或少都踩在了無妄山的雷點上,更別提阿宓和伏流火這兩個崑崙山行走的代言人。
若是被無妄山的弟子撞見這些人公然和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