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思想麻木的奴婢,三丹懂的很多,會和她說很多楚國的事,他從來不掩飾他是楚國人。
嗯,自從生活中多了一個人,塔拉覺得,她好像重活了一世,以前的十四年都白過了。三丹來了以後,她開始覺得她是一個人,有自己的思維,也開始靈活地思考,公主在王庭議政的時候,她在後面跟著,也會聽一些時事,塔拉甚至開始學習認字了。
長公主身邊要做的事並不多,而且塔娜才是長公主的一等心腹,每天寸步不移。擱在以前塔拉肯定會不高興,現在她巴不得早一點回寨子裡,有個人在等她啊。
散了會以後,塔拉就拜別赫連雅,腳步輕快地回寨子了。望著塔拉明顯有些雀躍的神態,塔娜不屑地冷哼一聲:“被男人迷成這樣,真是個沒出息的!”
赫連雅挑了挑眉毛,頗感興趣地問:“什麼男人,能讓塔拉如此魂不守舍?”
明知故問,不就是上次楚國的那兩個俘虜中的一個?
塔娜心中吐槽,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主子您忘了?就是主子賜給她的那個奴隸呀。”
那個男人她有一點印象,好像長得挺不錯的,怪不得把塔拉給迷的找不著北了,不過,塔拉的變化確實很大,上進了,說起話來也有底氣了,似乎……比原來好用。
赫連雅意味深長地綻出一抹燦若春花、暖如冬陽的笑,塔娜只覺頭皮發麻,怎麼看怎麼詭異。果然,赫連雅頗有興致地調侃起她來:“本公主記得密室裡還有一個,本公主就賞你如何?”
塔娜花容失色,驚慌不已:“主子,奴婢不是塔拉,奴婢不喜歡楚國人。”
赫連雅的笑容就淡了下來,幾乎沒有,她冷淡道:“你今兒去送飯的時候,順便清理一下,都有味兒了。”
“是。”塔娜硬著頭皮接下。
之前說到過,塔娜是有潔癖的,還十分嚴重,北牧冬天燒水麻煩,人們很少洗臉,半個月不洗是常事,塔娜可無法忍受。她每天都會用乾淨的帕子擦臉,隔個幾天全身都要擦一遍,擦比洗要省水,如果實在沒有熱水,塔娜寧願用冷水洗臉,也一定要把自己收拾乾淨才休息的。
塔娜不想去,但主子下令了她不得不執行,用過晚飯後,塔娜伺候完長公主,便吃力地將兩桶水分兩次提進去,門口的守衛只能提到丹房內,還有一小段距離要塔娜自己搞定。
三丹和塔拉走了以後,塔拉偶爾會來照顧一下密室裡剩下的人,後來殿下派了別的任務,送飯的活兒只能由塔娜自己做了,算算時限,有一個月沒收拾了。
哎!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塔娜告誡自己,咬咬牙進了密室,和她預料中的一樣,一股不好聞的氣味洶湧而來,讓她胃中翻湧。
塔娜滿臉嫌棄地看著葉振軒,將手中的食盒放在距他三步遠的地方,又迅速退到門口。“那個,快吃!”
葉振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挪過去取出食物就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塔娜看著臉都皺的跟花一樣了,直接用手抓著吃,好髒!
塔娜也不想想,她若是被抓了關起來,連續小半年都待在這個囚籠裡,毫無自由,她還會各種嫌這嫌那麼?
人啊,永遠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葉振軒很快吃完晚飯,把食盒蓋好,又挪回角落疙瘩裡,塔娜這才不情不願地慢慢挪過來取走。
送飯好辦,接下來的清理呢,塔娜心中煩躁,不禁開始責怪起塔拉來,以後都要她一個人來做這些事情,真是要命!
葉振軒好整以暇地所縮在一邊,感謝塔拉看在姜開的面子上,對他精心照料,他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他琵琶骨被刺穿,治療的時間晚,已經留下了武功盡失、全身無力的毛病,身上還有難看的疤痕。
磨蹭了好久,塔娜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