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一套乾淨的衣服走過來,旁邊是一個木桶。她睨著葉振軒:“看到沒,水在這,自己洗!”她在邊上整理出一塊乾淨的第二,把衣服一放,自己乾脆利落地出去了。
只能自己動手了,葉振軒取了木桶上掛的巾子,丟進桶中,伸出胳膊攪拌,讓水和巾帕充分融合,忽然他哆嗦了一下!
這個時候是春天,北牧的春天來得晚,還是比較冷的,因為嫌燒熱水麻煩,塔娜直接打了兩桶井水過來,那個沁涼啊,對一個大病初癒的人來說,無異於寒冰刺骨。
葉振軒咬咬牙,先把囚牢裡清理了一遍,這才就著可以和冰的溫度媲美的井水,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清潔,換上乾淨衣服。
一個時辰後,塔娜慢悠悠地出現,發現該做的都已經做好了,任務完成。她還算滿意地點頭,用布包起葉振軒換下的髒衣,拎著兩桶用過的髒水走了。
三天後。
當赫連雅心血來潮,進了一趟煉丹房,結果看到的是,葉振軒半死不活地躺著,臉色呈現不正常的潮紅。
見此情形,塔拉迅速到葉振軒身邊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主子,他發高燒了!”
赫連雅目光灼灼地瞧著塔娜,塔娜只覺自己要被射個對穿,她跪下來認錯,語氣卻很不以為然:“奴婢該死,沒有照顧好他,請主子責罰。”
塔拉一時沒忍住脾氣質問起她:“這幾日送飯,他的情況你會不知道?主子既然把他放在這裡,說明還有用,你就這麼對待人家的?”
塔娜的眼睛眨了兩下,面部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淡淡一句:“奴婢該死。”
赫連雅沒有瞧跪著的塔娜一眼,而是對目光露出濃濃擔憂的塔拉點點頭,得到主子的首肯,塔拉風一樣地衝出去,為葉振軒請大夫。
長公主有請,大夫很快就到了,他先是為他擦了些降溫的藥水,再仔細檢視病人的情況,然後搖頭。
大家都知道這個動作代表什麼,赫連雅目光深邃起來,她緊緊盯著大夫,身上散發出一種令人不敢對視的氣勢:“什麼意思?”
“回殿下的話,這小子是受了涼才引發的高燒,加上救治不及時,性命無礙,但是他的腦子已經燒壞了,身體也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輕則神志不清,重則……”
塔拉沒忍住驚訝,搶話道:“不是說性命無礙嗎?!”
大夫苦著臉回答:“性命是保住了,可是小的不知道他腦子裡是怎麼個情況,嚴重的話,恐怕下半輩子都無法清醒了。”
這絕對是一個噩耗,塔拉第一個想到的是,若這人再也醒不來,她要怎麼和三丹說?那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呀!
赫連雅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用比冰凍三尺還要冷厲的目光瞅著塔娜,塔娜一開始還是無所謂的感覺,這時候慢慢焦躁不安,她覺得自己似乎捅了個大簍子。
赫連雅又不是傻瓜,這囚室雖說髒亂了些,但都有人按時清理,乾草毯子之類都是乾燥的,加上這裡密不透風,甚至有些悶熱,哪來的受涼?
肯定是塔娜在執行命令的時候,陽奉陰違,才有了此次事件。赫連雅令人將葉振軒抬出去,換了個乾淨的地方休養,另外指派了兩個婢女照顧。
這個過程中,塔娜就那麼跪著,她的主子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塔拉也是氣到了,偶爾看向塔娜也是氣憤不已的神情。
房間內,葉振軒被婢女們合力打理了一番,換上了手感較好的裡衣,除了頭髮用熱毛巾擦了擦,其他地方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