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來潮想試探一下謝沐陽,想知道如果他誤會自己親吻謝承陽的話,會有什麼反應。
一般說來,男人之間的試探根本不需要用那樣的手段,但他一看見謝承陽就忍不住想欺負。
畢竟……他是已經去世的媽媽的親生兒子,他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
一不小心越想越遠,直到掛鍾在下午四點時敲了幾聲才把蘇忘拉回現實。
他撥了撥已經幹了七八成的頭髮,換好衣服,走到門口又倒回去,在蘇媽媽的遺像前燃起一束香。
──媽媽,我去上班了。
從租住的小屋到報社,徒步需要半個多小時。
蘇忘離開家後去了一趟相館,耽誤了十來分鍾,到報社時已經快五點了。
剛進辦公室就聽見紀北的聲音,蘇忘尋聲扭過頭,看見那小子正趴在一個同事的肩膀上咋呼──
“鄒大哥,你這髮型真的太OUT了,換個新的吧,絕對時髦絕對適合你……”
表情瞬間僵硬,蘇忘抿著嘴走過去,手一伸,拎住紀北的衣領往後拖。
紀北迴過頭看見是他,笑靨如花,“馬桶!”
蘇忘冷著一張臉說:“別害人。出差前我讓你拍的圖片呢?”
聽到“出差”二字,紀北的笑容立刻煙消雲散,撇了撇嘴,“哦。”
蘇忘給了他的腦袋一下,“哦什麼哦?圖片拿來我看。”
紀北老大不情願地走到自己平時用的電腦前,一邊找圖片一邊嘀咕,“本來說好帶我去出差,沒信譽……”
蘇忘耳尖,聽到後又給了他腦袋一下,“快找!”
紀北委屈地揉著頭,“又想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說句好聽的話要死人啊?”
蘇忘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好聽的話也不說給你聽。”
“你!”紀北氣得跳,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太容易受挑撥,把裝著圖片的資料夾點開,努了努嘴,“這個!圖片!自己選!”說完就想走。
蘇忘反應快,再次拎住他的衣領,“你好點沒?”
紀北一愣,“什麼?”
蘇忘說:“高燒,我走之前你不是在發燒嘛,全好了?”
紀北起初沒怎麼消化,半晌才睜大了眼,“你怎麼知道我發燒?”
蘇忘挑了挑眉,沒有答話。
紀北突然想到他也許是因為自己發燒才沒帶自己去出差,臉上溫度“騰”地一下就起來了。
蘇忘看出他臉色變化,心裡好笑,表情卻沒變,“晚上一起吃個飯?”
紀北木呆呆地點點頭。
“算給我洗塵。”
紀北繼續點頭。
“吃海鮮。”
點頭。
“菜品最新鮮的那家。”
點頭。
“你請客。”
點……啊?啥?
蘇忘酒足飯飽,滿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紀北也酒足飯飽,鬱悶地摸了摸自己的錢包。
三月的晚上氣溫偏低,夜風一吹,整個人都打著冷戰精神起來。
紀北邊走邊問蘇忘出差的新鮮事,蘇忘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珍珠手機掛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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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北望著他,“送我?”
蘇忘點頭。
自從兩年前他們一起考進了《七週刊》做了同事,雖然表面上經常不對盤,但由於以前在夜校就認識,總的說來關係還不錯。
紀北用兩根手指頭拎起來左看右看,“好娘娘腔的東西……”
蘇忘說:“不要算了。”
“要!不要白不要!”紀北迅速把它掛在手機上,晃了晃,又不怕死地加上一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