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著涼。”
木素青今日高興得緊,回過身來,敲了一記蘇慈額頭,“誰是誰師傅,只許睡半個時辰。”說完就踏著雪往大堂去。
平整的雪面上踩出了一排排整齊的腳印,木素青心下欣喜,卻一不小心一個踉蹌,看就要丟下去,一雙手急忙抓住她,她一抬頭,蘇慈一身斗篷雪衣掛在身上,那一雙淡笑的眼睛,滿是寵溺又有些責備:“師傅,你別那麼貪玩好不好。”有時真是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
“怎又不睡了?”木素青接過她遞過來的手。
“怕師傅被人說徇私舞弊,這麼美的雪景,睡覺怕是浪費了。”蘇慈說話的時候嘴裡哈出白氣,鼻頭已紅潤通透,木素青愛憐地颳了刮她的鼻樑,“什麼時候竟是這樣懂事起來?”
“慈兒一向如此。”得了便宜就賣乖。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地踩在雪地裡,蘇慈串到木素青前面,叮囑道:“別再調皮了,一會讓師姐她們瞧見,私下裡該說你沒有師傅的樣子了。”
木素青只淡淡地笑著,不知何時竟是從地上搓了一個小雪球,待蘇慈不注意,將雪球從蘇慈纖細的脖頸裡灌進去,蘇慈冷不防被刺激到,一個激靈,急忙跳起來,“師傅,你有點師傅的樣子好不好?”
木素青見她又蹦又跳的樣子,竟毫不顧忌地撫著腰笑起來。
蘇慈好不容易將小雪球抖落,轉過身,見木素青那一副為師不尊的模樣,隨想著必得報復一下,向木素青招了招手。
卻哪知木素青輕輕搖了搖頭,“我才不上當。”而後扔下蘇慈,快步往大堂走去。
青衣門徒早已在大堂內外等候。
“掌門和蘇慈今日又遲到半個時辰,懲罰還請掌門自己挑。”青地子坐在輪椅上向眾人公佈到。
“都怪你,老是磨蹭。”木素青磨蹭到,隨坐上龍鳳台上,“懲罰?晚膳我和慈兒都不用準備了,好了先說正事,各師姐有何要報備的沒?”
文之笙抵來一張紙條,“這是火鱗堂專用的信鴿傳來的”
“火鱗堂?說什麼呢?呈上來。”木素青轉頭向蘇慈遞了個眼神,蘇慈忙從文之笙手裡取來火鱗堂的信物。
“素青覲見,天涼,還望添衣,子軒敬上。”寥寥幾筆,可也該是火鱗堂堂主華子軒的筆跡,若干年,杳無音訊,怎會突如其來來信函,信函裡卻是這樣無關緊要的幾個字。年幼的時候隨同師傅下山,見過華子軒,這麼多年,怕是容貌也變了,這突如其來的關問甚是滲得慌。
“子軒是誰啊?”偷窺是蘇慈的本領,言語間的關切之情,無不讓蘇慈心裡狠狠地糾了一把,拉過三師伯詢問到。
“火鱗堂堂主。”
“華子軒千里迢迢,竟是這樣寥寥幾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木素青垂下手,信函也就跟著垂了下去,那些字又落入蘇慈眼裡,天涼,加衣,她當然知道給木素青加衣,那一身雪衣都是她親自為木素青縫製的,這路人甲無事獻什麼殷勤?非奸即盜。
“其他人都退去吧。”木素青遣退眾人,只留下三師姐和五師姐及段小寧,蘇慈等人。
“三師姐,你覺得華子軒這信函意欲為何?”
“素青覲見,天涼,還望添衣,子軒敬上。”文之笙重又唸了一遍,蘇慈臉色鐵青著,“許是火鱗堂堂主關切師傅罷了。”
“莫名其妙來什麼關心?”木素青白了她一眼,從又拿起那封信函來看,“這裡會不會有什麼玄機呢?”
“華子軒是不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麼?”裴琳琅一向心細如髮,拿過那封信函上下左右扭動了一番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湊到段小寧身前,“你能看出什麼端倪麼?”
“這封信函本身和普通訊函毫無差異,如若華子軒真想告知我們什麼,那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