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復返,臉上曾蒙上的一層哀傷,此刻早已變成期待的神色,散發著朝氣,彷彿年輕十歲。
張耳此時的狀態讓其子張敖看到後非常的欣慰。
張耳的語氣因興奮已經有些發顫,“略趙地不易,願聞高見。”
張良稍微停頓看起來像是經過短暫的思考一樣,給人此乃思慮所得,“以漢王長者仁愛之名發兵,再加以張君賢名為輔,舉仁義之師伐背信棄義之人,陳餘安能擋,趙地可唾手可得。”
話音未落,張耳已經躬身拜謝張良,隨後他立刻向劉邦做一個長揖,“大王,耳願為東出先鋒,為漢披荊斬棘,鑿山開路,以待漢軍……”
“寡人與張君有兄弟之名,何須如此客氣,當同出爭天下,共享富貴,此計當長議……兄且稍等……”
劉邦話意猶未盡,他的人已經走向醉酒的酈食其,此時的酈食其沒有再大口大口的飲酒,而是在不斷向自己的葫蘆裡灌酒。
劉邦笑罵道,“關中有多少好酒等君飲,偏偏在此偷酒。”
“偷酒?”
“此舉不為偷乎?”
“哈哈……非也,此乃藏酒耳。”
“藏酒?”劉邦忽然想到什麼哈哈大笑起來。
“然也,酒宴之酒本當客飲,既客飲,早晚進腹,不如酈生先藏於葫蘆……適才侍女險些搶走吾之美酒。”
“酈生之酒?此酒何時為狂生之酒,寡人命人撤酒,唯獨狂生敢摟著酒樽不放……”
“酈生雖貪酒,然酒資豐厚……”
“酒資?寡人未見狂生何時出個酒資……哈哈……”劉邦直接打斷酈食其的話,隨後二人互視一言,哈哈大笑。
劉邦伸出手,要向酈食其討酒喝,酈食其小嘴崛起,“大王有酒偏偏愛搶人酒……”
劉邦搶過酈食其的葫蘆飲一口,“搶到嘴之酒才香醇。”
酈食其忽然神秘一笑,“大王搶酒,莫非為恆山王乎?”
劉邦呵呵直笑,“酈生……酈生……正是如此……”
說著劉邦指指那邊正在商談的張良和張耳,示意其過去。
此時的大殿上與其說是一個政事之議,不如說是一個小型的談話會,撤下酒換上茶水,二人一組,三五一簇,直到繁雜的聲音漸漸趨於一致。
不同之音漸漸只留下幾道不同之音,再從這幾道不同之音中挑選出一兩個,劉邦親自起頭來議論,最終得出結果,這是劉邦非常喜歡的一種方式。
酈食其走向張良、張耳二人,加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