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尋陽對著燕雲書院的三位夫子開口了。
“這也叫詩詞?丟人現眼!”
嘶------
周圍又炸開了。
又來了,又來了。
天啊,我好喜歡他,我要給他做伴讀書童。
“你……”
燕雲書院的夫子們氣得發抖。
上首的杜玉明趕緊喝了一口杜康酒壓驚,才堵住了差點爆出的粗口。
臺下的韓風再也沒有了起初的風度。
只見他鐵青著臉走上中間的高臺,拍了拍秦昭和的肩膀,輕聲道:“你先下去。”
等到秦昭和失魂落魄的下了臺,韓風才轉身對顧尋陽說道:“顧公子,你如果是確實寫出了上好的詩詞,那也罷了。但是既沒有拿的出手的詩詞卻在這裡無端撒潑,侮辱我燕雲書院,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一點讀書人該有的風度都沒有,還是認為我燕雲書院好欺辱?”
顧尋陽連看都懶得去看韓風,也不廢話,對著臺上的教習說道:“還請先生為我研墨。”
說完又對著上首歐陽靖一眾人作揖後問道:“敢問大人,這題目是……”
黃仕同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這題由燕雲書院的杜院長所出,只需寫出一首和沙場相關的詩詞即可。”
黃仕同說完之後,心下暗暗道:只要這少年能寫出一首和燕雲書院的學子差不多水平的詩詞,那麼自己拼了這老臉不要,定然也要給他評個當場第一。
他甚至連限時半個時辰都沒有說,就準備耍賴讓顧尋陽一直醞釀下去,直到他寫出來為止。
不光是他,包括評委席的十幾個靈州書院的夫子們也都這麼想,今天就準備把這老臉擱在這裡不要了。
周圍的學子們一個個都替顧尋陽捏了一把汗,而燕雲書院的那群學子,一個個冷笑連連,誰也不相信這十七八歲的少年能寫出什麼好的沙場詩詞。
顧尋陽卻不急,踱著步,心裡暗暗尋思,這前世關於沙場征戰的詩詞倒是不少,比如自己在小鏡湖的時候盜用的那首‘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就很不錯,但是現在卻不能再用了,必須要重選一首能夠鎮住所有人的詩詞。
場外突然出奇的安靜,所有人都自覺的停止了交流,深怕打擾到了臺上顧尋陽的思緒。
歐陽若水從顧尋陽上了臺以後,就一直把心提著,此時更是手心都出了汗,心裡忐忑不安,這少年一上臺就那麼高調,雖然說兩耳光打得自己心裡很是舒坦,可要是弄了半天也寫不出來一首詩詞,那就完蛋了。
楊熙蕾悄悄的拉了拉夏雲曦的衣角,低聲說道:“少爺,他能不能行啊!?”
夏雲曦回了她一個嚴厲的目光。
楊熙蕾吐了吐舌頭,一臉可愛。
大約過了一刻鐘,顧尋陽停止了踱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旁邊的韓風冷冷一笑,開口諷刺道:“故弄玄虛!”
顧尋陽卻沒有理會。
自顧的走到了書桌旁,拿起了毛筆。
周圍的學子一個個神情激動。
“開始了開始了!”
“你別說話!”
李青峰喃喃的道:“這一次,你又會帶給我什麼樣的驚喜?”
林緒之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的少年,姜玉明也忘記了在安平縣之時和顧尋陽之間的不快。
而上首的幾位大佬,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只要能寫出來就好,就怕想了半天也不出一首詩詞,那麼自己就算想要幹那不要臉的事都沒機會幹。
顧尋陽身邊的教習先是看著顧尋陽寫的第一句,那歪歪捏捏的字跡,微微皺眉。
他這一皺眉不要緊,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