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禍手舉到我面前,晃了晃,表情似笑非笑:“嗯?”
我有點臉紅,別過臉小聲應道:“嗯。”
李若愚又在我的胯上拍了拍,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小孩子。”
我有點憤怒。想我堪堪妙齡少女,在這隻將要奔三的大齡青年的眼裡,竟然被當成了要胸沒胸,要腰沒腰的嬰兒?我覺得,面子問題,茲事體大。我用力的抬頭挺胸,挑釁的看李若愚:“哼。”
李若愚手纏過我的腰,頭伏在我的腿上,悶悶的笑:“羅立,你在挑戰我的自控力麼?”隔著一層布料,傳來嘴唇溼溼軟軟的觸感,一寸寸的浸入身體,好好銷魂。
我不受控制的低嚀一聲,人一顫,又要往後倒去,李若愚伸手想要抓住我,最後還是被我撂倒,咕嚕嚕的打了個滾,他整個人就壓在了我的身上。我一抬眼,就對上李若愚的眼睛,他的眼睛彷彿一泓深沉的潭水,裡面搖曳著柔柔的水草,耐心的勾上我的身體,帶著致命的溫柔,一圈一圈的纏緊。
我艱難的偏過頭,不遠處的流 氓的隊伍好像被紫黑色的力量衝散,接著許多人影就交織在一起,映在窗戶上,畫面奇妙而詭異。
這時一扇窗戶發出巨大的響聲,尖銳的碎片朝我們飛來,李若愚連忙抱住我,手提起我的腰,把我翻了個個兒,兩手一圈擱在我的小腹上,把我護的嚴嚴實實。緊接著我聽到了皮肉撕裂的聲音,李若愚控制不住的低喘一聲。
我翻過兩隻手,勾住李若愚的脖子,以腰為支點,艱難的轉身,就看見李若愚蹙緊了眉頭,嘴唇微顫,止不住的抽氣。我心頭一動,右手哆哆嗦嗦的移到李若愚的背部,輕輕一按,指尖上立即沾上了粘稠的液體,我頭皮發麻,舌頭打結:“你你你……流血了?”
李若愚眸光一動,沉聲說:“沒事——”眉毛剛舒展開又馬上打了個結,看的我心驚肉跳。我挨在李若愚的身上,一邊往上蹭,一邊翻手勾住李若愚的肩膀,輕輕一撐,和他面對面。
李若愚一副被人撞破的尷尬,偏了偏頭。我有點暈血,手上黏黏糊糊的液體上我止不住的發懵,我連忙揉著李若愚的後背,眼睛裡不住的往外冒著液體,語無倫次:“都是你不好——一定要呆在這種鬼地方,明明是殘疾人幹嘛逞能亂蹦躂——嗚嗚——”
李若愚輕喘了一聲,有點無可奈何:“羅立——有這麼安慰人的麼?”我抬頭看李若愚,他平常英氣逼人,神采奕奕的臉毫無血色,嘴唇略略發白,我一下子很絕望,外有流氓,內有傷員,李若愚會不會死在這裡?
“你快起來,跟我去醫院!”我叫道,一想又不對,一群人都堵在出口,小白和老頭子又都不在,心裡徹底慌了,“李若愚,你要是死了——嗚嗚——怎麼辦?”
李若愚微抬起身,手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吃力的調侃:“怎麼,你心疼了?”
我咬著嘴唇,脫口而出:“你死了我就是最大的嫌犯!”
李若愚眉頭輕皺了一下,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連忙安慰道:“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外面可是一群如狼似虎的流 氓,李若愚這個大男人死了,我這個弱女子要是被發現,被那啥那啥然後那啥,還不如死了痛快。
李若愚抬起我的臉,輕輕揩了揩:“我不會甘心就這麼死了。”說完撐起身子,居高臨下的吻在我的眼角,熾熱的吻落下來,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李若愚的唇 舌挑 逗般的描繪著我的眼眶,輕輕吸吮。他的聲音像羽毛一般,打了個轉,柔柔的落在我的心上:“我不捨得——”
我突然浮上了一層似悲似喜的感覺,彷彿有東西被抽離,又有新的種下,我囁嚅的開口:“不要這樣——你!”我還沒說完,就被李若愚霸道的封住。我嗚嗚的發不出聲音,只能瞪著李若愚為所欲為。他用力的把我抵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