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可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獵物,陰冷的答道:
“冤枉?呵呵,也不全是。我也想明白了,與其跟著你死路一條走到黑,倒不如暫且投降朝廷以待時局。只可惜啊!不管那條路,我是都不能再跟著你張獻忠了。”
頓了頓,孫可望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殺氣說:
“還有,不要再動你的手了,我知道你想要幹什麼。”
眼見圖窮匕見,張獻忠突然跳起身來,將床上的被褥朝著孫可望撇了過去,一把抓起了枕頭下面的短刀。
孫可望立刻採取了行動,指頭一緊,勁弩掛著風聲將鋒利的弩箭射了出去。張獻忠剛剛起身,弩箭正中他的胸口,在強大慣性的衝擊之下,他又生生的被頂回到了床上,張獻忠發出一聲悶響,身體不自覺的再次坐到了床上。弩箭射入的很深,後背處已經有箭頭透了出來。鮮血開始順著箭柄不住的向外冒著,很快床上地上就已是殷紅的一片。
張獻忠的臉上滿是錯愕與驚駭,他沒想到自己的義子竟然真的會衝他放箭,他怒目而視,雙眼充血幾乎要爆裂一般。
“你真的放箭!”
張獻忠只覺得意識開始變得模糊,營帳外的雨聲和自己身上的血液滴到地上的聲音彷彿融為了一體。呼吸變得緊促起來,他強撐著罵道:
“你...呼呼...你個龜...兒子...”
朦朧之中,張獻忠發現孫可望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義父,你的時代結束了。而我孫可望,則會成為這個天下真正的主宰。安心的去吧,後世為我著書立傳之時會說,孫可望的霸業起於今日,始於張獻忠之死。”
張獻忠就這麼死死的盯著孫可望,看著他的嘴巴仍在一張一合,但說了些什麼他終究是再也聽不進去了。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想要掙扎著起身來反抗,可身體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再也挪動不了分毫。孫可望的身影如同一片烏雲般將他完全籠罩在了身下,一道寒光閃過,八大王的項上人頭就此滾落。
孫可望揪著髮髻提起了人頭,張獻忠虎目圓睜,齜牙咧嘴。看著人頭的孫可望突然覺得張獻忠張著嘴一定是在罵自己:“你個龜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