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前來催促援軍的使者剛剛進院就發現了氣氛的異常,原本侯府內的傭人統統不見了,替之則是一個個陌生的軍卒。而這些軍卒的右臂之上還都繫著白繩。由於如今形勢緊迫,使者並沒有多想,而是繼續大踏步的進入了前廳。
使者見到侯府內坐鎮的徐少謙後,即可說明了來意。
“徐爺!侯爺那裡吃了敗仗,需要您再派出一支軍隊支援。”
徐少謙端坐於正中間的位置上冷冷的看著這名使者問道:
“侯爺現在何處?還有多少人馬?”
“回稟徐爺,侯爺現在城南夫子廟一帶暫歇。手下還有幾百親兵保護。”
這名使者的話音剛落,徐少謙朝著手下全副武裝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兩名侍衛突然衝了過來不由分說就將那名使者拿下。
“哎!你們幹什麼!徐爺!這是怎麼回事!”
使者驚慌失措的問道。
徐少謙那冷若冰霜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但這笑卻讓人看的毛骨悚然。
“別緊張,只是讓你去地府替崔克誠傳個話。告訴閻王爺說京山侯馬上就來了。”
使者聽罷徐少謙的話大驚失色。
“什麼!?”
沒再容得他多想,那兩名凶神惡煞般的侍衛已經將他押出了大廳。這名使者剛想開口怒罵兩句,可這一刀下來就立刻血濺當場了。血琳琳的人頭滾出了數丈之遠,死屍“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大廳內天師張顯德站立在徐少謙的身旁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想到這崔克誠如此的不頂用,五千人連一個唐王府都打不下來。”
“嗯,這倒也無妨。我這裡有一份名單,勞煩天師親自有一趟將這上面的人都請過來。”
徐少謙有意在請字上稍稍加重了一下語氣,說話間將一張便條交給了張顯德。
張顯德先是一愣,隨後便輕打拂塵微微鞠了一躬說:
“貧道明白,謹遵尊主敕令。”
說罷他將手揚了揚,一隊佩刀持劍的軍士便來到了大廳之中。這些軍士的右臂之上也繫著白繩。
徐少謙表情陰冷的衝著張顯德點了點頭,張顯德隨後便帶著這一隊軍士殺氣騰騰的直奔後院而去。
京山候府的後院之內關押著侯府的一干傭人、大小管事以及被崔克誠控制起來的南陽城文武官員。此刻這些人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蜷縮在侯府的倉庫之內,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看守他們的是全副武裝的軍卒,這些人無一例外也都右臂繫著白繩。
然而在這些驚恐的人群當中,有幾個官員卻顯得神色輕鬆。雖然手腳都被綁著,但是這些人卻彷彿根本不擔心自身的安危一般。
倉庫外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甲衣與刀劍相互碰撞發出的金屬摩擦聲在安靜的倉庫內顯得異常的刺耳。
猛地大門被推開了,一群高舉著火把的軍士衝了進來。為首之人正是天師張顯德。只見他皮笑肉不笑的掃視了倉庫一週,而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紙條,高聲的說道: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答應一聲。南陽同知王定!”
“我在這!”
順著聲音,兩名軍卒將這個叫王定的中年男子攙了出來。
在明代同知是知府的副職,相當於現代的副市長,正五品的官位。這位被攙出來的王同知正是剛剛在人群中悠然自得的眾人中的一個。
隨著張顯德不斷的叫著名字,陸陸續續的一個個官員被帶了出來。名單念罷,張顯德的表情為之一震。在這份名單的最後處還寫著徐少謙的一道命令。
張顯德一聲不響的帶著王定一行人轉身離開了倉庫。離開之前這位天師冷冷對身旁的武官說道:
“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