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殺了,一個不留!”
伴著張顯德離開倉庫的背影,整間倉庫內開始了血腥的殺戮。求饒聲哭喊聲即使在前廳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夜光之下,這座不算寬敞的倉庫恍如鬼門關一般顯得陰森恐怖。雖然大門已經關上,但那一灘灘鮮紅粘稠的血跡還是順著門縫緩緩的流了出來。執行此次屠殺任務的軍士們踏著腳下未乾的血跡,如同冥界的使者一般離開了倉庫。
京山候府的前廳燈火通明,王定等十幾位官員剛剛被帶到徐少謙的面前便即可匍匐倒地行起了大禮來。
“釋迦佛衰謝,彌勒佛持世!我等參拜尊主大人!”
這些人剛剛說完,張顯德就大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些人也都是徐少謙的教眾。他再次轉過臉去觀瞧端坐於侯府寶座之上的徐少謙,四周的香爐已經燃起,他的面孔在若隱若現的薰香中顯得神秘莫測。
張顯德不由得暗自驚歎:“這徐少謙果真是個人物!看來自己這次能夠好好的過把癮了。”
徐少謙並沒有注意到張顯德微妙的心理波動,此時的他露出了儘量親善的微笑說道:
“眾壇主平身!爾等委身朝廷許久,辛苦了。我有眾位壇主的支援,大業何愁不成啊!”
“為尊主盡一份微薄之力是我等的榮幸!”
徐少謙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
“好!如今南陽城中大小官員皆已經命喪黃泉,這個黑鍋就讓那謀反的崔克誠去背吧。軍隊之中凡我教之徒皆右臂繫有白繩。待到咱們就要將崔克誠的勢力一網打盡之後,本尊還需要各位壇主的大力支援啊!”
“尊主聖明!我等為尊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待到王定這批人唯唯諾諾的退下之後,張顯德很是鄙夷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問道:
“王定此人無勇無謀,尊主又何必如此太高他們呢?”
徐少謙此時的臉龐又恢復了以往的陰冷,他淡淡的回答說:
“天下雖已紛亂,但大明社稷未傷及根本。我們還需要再隱忍一段時間,此番慫恿崔克誠起事皆因那唐二已經有所察覺,我等的計劃有可能走漏風聲因此才不得已而為之。”
張顯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
“尊主是想借王定等人的身份繼續在這南陽城靜待時局。”
“不錯,剿滅崔克誠之後我定會因功受賞,再加上這南陽城中所剩的官員又多是我教眾。只要再想辦法扳倒唐王,那這南陽城中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妙計!妙計啊!尊主果然天賦異稟,才智過人。貧道佩服之極!”
張顯德這話雖有恭維的成分在其中,但徐少謙如此年紀就能有這番城府確實是讓他大為驚歎。
突然大廳之內徐少謙的心腹快步走了進來,歲值初冬可這位心腹卻是滿頭的大汗。張顯德見狀感覺是出了什麼大事了。果然不出這位天師所料,徐少謙的心腹剛剛進殿便跪倒叩首道:
“啟稟尊主!大事不好了!小姐被唐二給劫持了!”
“什麼?!”
徐少謙聽罷“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如果說這位少年老成,手段毒辣的尊主有何軟肋的話,那一定就是他的妹妹徐祉妍。徐祉妍是他看著長大的,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所剩的親人。在徐少謙的心中,只有兩件事是他所關心的。一個是天下,一個便是自己的妹妹徐祉妍。
聽到徐祉妍被劫持的訊息怎能不讓他心急如焚呢。
“唐二不是已經被關押起來啦嗎?他怎麼會劫持祉妍呢!”
面對徐少謙盛怒下的質問,那名心腹誠惶誠恐的將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
唐二早在崔克誠謀反的前一天便因為反對崔克誠起兵被關了起來。由於他身居京山侯府總管的位置上多年,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