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哪裡來的狂徒,如此口出狂言!看老子不抽——”
劉指揮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眼前發生的事情硬生生的給憋回去了。
只見在這名年輕人的身後,不下兩百名軍士整齊劃一的列隊散開,那服裝他在熟悉不過了,飛魚服,這些人是錦衣衛!而當下北京城中能夠調集如此之多錦衣衛的年輕人,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誰了。
別看這劉指揮說話口氣不小,但當真魏淵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只覺得腿肚子都在轉筋,根本無法控制的抖動起來,不光是腿,嘴也不受控制了。
“大大大人,我我,你你”
他不敢相信,那個魏淵竟然會親自來到這裡。他想不明白,魏淵為什麼要如此同國丈周奎過不去。但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須做點什麼。
撲通一聲,這位劉指揮再也控制不住,直接跪倒在了魏淵面前,以頭鋤地,久跪不起。
但魏淵壓根就沒有正眼去瞧這種敗類,他大步來到被拔去衣服示眾的衙役面前,臉色鐵青的說道:
“把人給我放了。”
一名不知死活的國丈府侍衛剛邁步要去制止,看到魏淵那冷冷的眼神後頓時呆在了原地,單單是眼神,就讓他覺得不寒而慄。那是殺氣四溢的眼神,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果有人膽敢違抗,會死人的。
錦衣衛一擁而上,將那些早已被折磨的幾近昏厥的衙役放了下來。魏淵俯身撿起了地上那枚沾滿灰跡的令牌,用手輕輕擦拭了一番,而後小心的交到鄭言手中。
鄭言掙扎著想要起身,魏淵示意他躺著不要動。
”你只需動動手指,告訴我是誰幹的就行。”
鄭言心頭一暖,而與之相對的,國丈府的侍衛們頓時心頭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