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二殿君,您這邊請。”
沈蝶煙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隔著簾子看到門被打來了,個子嬌小玲瓏的是鷥庭,而另一個身形高大挺拔的,自然就是二殿君元與無疑了。元與並沒有進門,房門大開,僅僅是站在門外朝著沈蝶煙的方面彎腰拱手,一身輕甲出清脆的聲音。
“夫人日安。”元與微微垂頭,別說是看著簾子後的沈蝶煙了,就連簾子都不瞄一眼。
“二殿君來訪,不知是為了何事?”沈蝶煙故作鎮靜的問,心裡卻全是濮陽濮陽這兩個字。
“回夫人,宗主大人已經回來了,現在在南呂樓,請夫人過去。”
元與的話先是讓沈蝶煙驚喜,其次就是疑惑不解,為什麼濮陽回來了卻去了百雨金的南呂樓,而不是直接回來見自己?沈蝶煙卻顧不上深想,站起身就挑開了簾子。竹簾出一串聲響,元與抬頭,正好看到簾子被一直白皙的小手掀開,玉人側身欲出的模樣,她身後,是一支紅豔豔的夏荷。
雀鳴見沈蝶煙自己就出來了,連忙上前將簾子幫忙掀起來,同時小聲的問:“夫人您這是要去南呂樓,不等著宗主大人回來?”
“我還是先去看看吧,他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被絆住了。不然,他一定早就回來了。”沈蝶煙一邊說,一邊想朝外邊走,卻見元與還擋在門口,於是微微垂頭撩著袖子遮住半張面孔。雀鳴在她旁邊小聲的說:“遮什麼遮,都讓人看清楚了。”
“殿君大人,還有何事?”沈蝶煙問。
“沒有。”元與側過身,將路給讓了出來,“夫人,請。”
沈蝶煙也來不及換身衣裳,連忙跟在元與身後往南呂樓的方向去了。
平時,她還嫌南呂樓離三暉殿太近了些,而今天,終於覺得遠了那麼一回了。她跟在元與身後,雀鳴鷥庭走在偏後的兩手邊,等著能看到南呂樓紅色的樓簷時候,沈蝶煙的腳步越快了。雀鳴跟鷥庭跟在後面偷偷的笑,沈蝶煙聽到了也顧不上瞪兩人。
南呂樓沈蝶煙沒少來,除了三暉殿以外,這春望城中,最熟悉的宮殿樓閣自然就是敷文閣中濮陽的書房以及百雨金的南呂樓了。沈蝶煙一進南呂樓就朝主屋走,卻被元與攔住了:“夫人,這邊。”
那手指指著的,分明就是百雨金的臥房。
南呂樓的主屋是一連三間的大房子,中間是廳堂,左右兩側分別是繡房臥房,三間屋子都是面北朝南開著門的。不過,房間中還是有半扇牆壁是通的,平時都是用屏風簾子這類的隔開。沈蝶煙原本以為濮陽會在正中的主屋廳堂,沒想到卻是在百雨金的臥房——那是他能隨便進進出出的麼,即便百雨金名義上也是他的一位夫人……
沈蝶煙有些氣急,扭身朝著房門大開,懸著紅色簾子的臥房去了。
沈蝶煙剛一腳踏進屋子,就先看到了晴靄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沈蝶煙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濮陽呢,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晴靄扭頭看著她,表情有點奇怪,沈蝶煙心裡再高興再顧不了別的事情,也能看出這表情代表不了什麼好事情。晴靄手一指,沈蝶煙順著一看,方向指著的竟然是裡裡外外掛了幾層簾子床幃額帳的床榻。隱隱約約,沈蝶煙還看到了幾個身影,她連忙將晴靄放到了一邊,朝著那床奔過去。
一層層的掀開那些簾子,入眼的情景讓沈蝶煙一時間血全衝到臉上頭上了。濮陽倚靠著百雨金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份文書,漫不經心的看著,姿勢本就是不堪,更何況,兩人的衣衫……沈蝶煙連忙上前兩步,劈手奪了濮陽宗政手中的文書扔到地上,緊接著就雙手扯著那大敞的衣領就往中間收攏。然而,她卻現他從左前胸一直到右下腹,有一道猙獰的傷口,約有半跟指頭那麼寬,沈蝶煙的手忽然又拉開了,一隻手貼在他的胸口上,卻不敢碰傷口:“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