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想起那日在奈何殿,鍾離殷一直帶著不懷好意笑容的臉僵硬的像張面具。5。他慢慢的說:“這丫頭,從來就不聽別人的勸,這下可好了,吃了虧就該老實了。叫她遇人不淑,活該失了心丟了魂。”那失了心丟了魂的人安靜的躺在奈何殿中萬年的玄冰床上,果真如鍾離殷說的一樣,老實了。
遇人不淑啊——濮陽宗政伸出兩指揉著眼睛上方,一聲嘆息輕的像是繞在樑上的風,只有他自己聽得見:“行了,沒事了,各自散了吧。”
言一彥與元與迅的對視一眼,元與根本就沒有去看言一彥眼中的警告,人又跪在了濮陽宗政的跟前。
濮陽宗政在殿外的時候就聽到他與晴靄的爭吵,自然明白他此刻要說些什麼,心裡縱然不願,但是也知道,若是今天不給這些殿君通些氣,恐怕以後的麻煩更大。
“元與,有事說事,別這麼跪來跪去的。”
“回宗主大人,規矩禮數千萬是不能亂的。7。”元與一板一眼的答道。
聽了這話,濮陽宗政就拿一雙眼睛去瞄言一彥跟晴靄兩人,尤其是言一彥,那眼神似乎在說:“言殿君,這規矩禮數,可也別亂在你身上了。”而言一彥,連忙看向跪著的元與,似乎在想些什麼事情。
“回宗主大人,屬下聽聞您從人間帶回一名女子。”
此話剛落,晴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言一彥仰頭微微翻了一個白眼,那表情似乎在說“果然,又來了。”而濮陽宗政,一張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人臉面越是不動聲色,那心裡越是有本事讓人生不如死。
“本君帶回一名女子,這種私事應該還輪不到二殿君的干涉吧。”
“這等事情,自然輪不到做臣下的多嘴。只不過,那女人膽大妄為,風聞那女人刺傷宗主大人,這等事情屬下原本是不信的。1。但今日在祭場獸園,卻親眼見了那女人對著宗主大人逾越無禮。懇請宗主大人降其罪。”元與伏在地上,脊背挺直,額頭觸在墨亮如玉的地板上,言之鑿鑿。
濮陽宗政已經過了動怒的時候,他慢慢的說:“元與,先不是這是本尊的私事,輪不到你們來置喙,於公,她是我未來的正妻,也是這魔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后,誰人敢動她一根頭,都是與本尊作對。”
濮陽宗政換了一隻手撐住下巴,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況且,我與她之間,並沒有這些規矩禮數,這打情罵俏也是夫妻二人的樂趣,二殿君,是你看的太嚴重了。”
“話雖如此,但您身為魔殿宗主,任怎樣也不該由此女在眾民面前置您的威嚴於不顧。”元與不依不饒,沒有半分妥協的意思。
“難道二殿軍的意思是,本尊的威嚴就是一層窗戶紙,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女人都能一捅即破的麼?”
“屬下不敢,屬下絕無半點此等意思。3。”
“沒有最好,若是本尊做出任何對不起這魔殿宗主身份的事情,或者是諸君對本尊的行為有任何質疑,本尊願意交付了這魔殿宗主的位子候待有能之才。”
濮陽宗政這番話,在大殿中引起了不少的騷動。就連原本一直靜默不語的諸位殿君也大吃一驚,隨即紛紛跪下了:“請宗主大人不要以這等要事開玩笑。”
“你們都覺得本尊是開玩笑的麼?”濮陽宗政掃過眾人,視線在停到言一彥與晴靄兩人身上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
言一彥與晴靄對視了一眼後,分別站到了濮陽宗政的左右兩手邊。
“既然諸君覺得是玩笑話,那就當玩笑話罷了。有些事情,也都是做過之後才能叫眾人明白究竟是不是玩笑話的。”濮陽宗政隨手撿了一個臺階自己就下來了,可大殿上跪著的一干人等,還是半上不下被吊在半空的表情。4。